徐璟秋微不可查的叹气一声,也抱住了闻半夏,闷闷说道:“嗯。”
在这之后闻半夏拜入那位剑修长老门下,徐璟秋则是跟闻半夏一同住在内门平日里给弟子配置的小院里。
每天闻半夏都要去学堂,徐璟秋就坐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她一个凡人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那些无法进入内门的外门弟子。
内门拥有更好的居住环境与更好的资源,这也是外门的弟子拼了命都想进去的原因。而现在徐璟秋一个不能修炼的人住到了内门,自然会有很多人不满。
而且再加上闻半夏虽然入门很晚,但是天赋也是绝佳,没多长时间就赶上了那些早几年前修炼的弟子们,引得很多人嫉妒。
他们对付不了闻半夏,自然将视线放在徐璟秋身上,但是就这么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对于他们而言太掉价了,不过他们不下手,有的是人能出手。
这一天闻半夏照常去学堂听课,在她的印象里宗门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对徐璟秋下手,也就放心的跟徐璟秋告别离开了。
在她离开一会后,院门就被敲响了。
徐璟秋知道闻半夏回来的话是不会那么用力的敲门的,会这么做的人绝对没什么好事。
徐璟秋警惕的拿起了闻半夏留给她的用来防身的铁剑,恰巧此时门被破开了,一群穿着外门弟子服的弟子气质汹汹的进来,要她识相的离开这里。
可是她没有别的地方能去,而且自己留在这里是宗主点头同意的。徐璟秋不肯,那些人就直接动手。
回想幼年父亲交给她的剑术,从未与人打过架的徐璟秋人生中第一次拿起剑奋力抵抗。
闻半夏无意中收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被打趴下了,但是徐璟秋的状态也绝对称不上好。
长老知道此时后十分愤怒,外门弟子是绝对不能也不会进入内门的,除非有人给他们开后门。
他下定决心要去查此事,可是后面却不了了之。闻半夏与徐璟秋只知道那一天长老发了很大的脾气,但是没有结果。
“发起人是宗主选定的继承人,是少宗主的候选人之一,宗主护着我根本动不了她,”长老叹了口气,好像苍老了很多,“如果想要讨回公道,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那么你一定也要成为少宗主的候选人之一。”
闻半夏点点头,下定了决心要争到这个位置。也是在这一天她才知道,当初长老为了保下徐璟秋,答应宗主每年都要奉上双倍的灵石。
宗主早已不满,对于他来说,宗门里混进一个没有任何实力的普通人就是玷污了整个宗门。
这之后闻半夏加倍修炼,而一日休息,她提前回到小院,无意间发现徐璟秋在剑术上有着极佳的天赋。
这件事被长老得知后,长老亲自操剑去训练徐璟秋,几乎是他刚打完一套剑法徐璟秋就能学个十成十,欣喜的让长老当场就将她收为编外弟子,打败了外门第一,也有了住在内门的资格。
而闻半夏,也打败了当初那个下绊子的弟子,成为了少宗主的候选人之一。
这一年的新年,她们终于都能一块下山了,再一次久违的来到热闹的、属于凡人的被修士唾弃的街市,在这里她们还能感觉到一丝家的气息。
“那时,刚到街上你就缠着我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哭。”闻半夏看着街边的商贩,有一些晃然道,“小时候母亲每个月都只让你吃一串,怕你长了蛀牙。所以每一次的新年你都会缠着我偷偷给你多买一串,偷偷的吃。”
“有一次我们被发现了,母亲发了好大的火,让我们在雪里罚站,可是没站多久她又心疼的让我们进去,生怕我们冻着了。”
“那一次吃,好像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次了。”
徐璟秋舔舐外面的糖衣,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印象:“是吗?可是我不记得了,那我那时候为什么会哭?”
闻半夏看着她梦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伸到半截又停住了,那一刻她感觉到一些危险的感觉,某个醋意大发的还在盯着:“可能是想家了吧,那时的我们已经离开家太久、太久了。”
徐璟秋突然咬到一口酸的,这才发现糖衣已经被她吃完了,只留下酸酸的山楂。闻半夏刚想说她可以帮着解决,徐璟秋身边就猛地出现一个人,拦住了她的手伸手把那串没有糖衣的糖葫芦拿走,又塞给她一串新的:“少吃点糖。”
但是即便这么说,还是舍不得让她吃酸的。
闻半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倒真不必这么防着我吧?”
殷若兰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有被酸到,闻言认真的说:“有必要,谁让你居心不良。”
闻半夏:……
“谈完了吗?谈完了我就带她离开了。”话是这么说,殷若兰已经抓着徐璟秋的胳膊准备带人溜了。
徐璟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她倒是还有一些想问的问题:“关于我的记忆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天秩的人,”闻半夏回答道,“真的没事吗?他们说你最好还是要去治疗一下。”
徐璟秋摆摆手,对“天秩”到底是什么组织大致了解了,不过对于自身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不需要,已经很长时间了,无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