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和骆书新的出柜过程格外简单,总共加起来没超过一个小时,等骆月再从房间出来,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骆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和姜鉴凑在一起打游戏,温柔包容,要是姜鉴实在坑的厉害,她也会笑着调侃两句。
整个下午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姜鉴对骆书新的态度——突然黏人的厉害。
恨不得骆书新走哪他跟到哪儿,就算自己没有身至,目光也会紧紧追随。
骆书新有心问问骆月到底跟姜鉴说什么了,只可惜试探了几次无果,骆月与姜鉴默契的守口如瓶。
晚饭依旧是在骆书新家里吃的。
晚饭之前微信群里疯狂艾特姜鉴,让他出去聚一聚——姜鉴今天过生日,狐朋狗友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姜妈妈去世后的生日好像都是这样生生凑出热闹的,但今年的姜鉴无动于衷,简单在群里表达了一下谢意,然后推辞掉了,理由是今年要和对象过。
他老人家一语掀起千层浪,群里一下就活泛起来了,新消息唰唰唰的往外蹦,都在八卦他哪里来的对象。
姜鉴在江水一中也算是威名赫赫,刚入校没多久就凭打架红透了,再加上脸长得好看,成绩凑合凑合也算优等生那一波,其实桃花一直不少。
高一的时候给他递情书的小姑娘排成排,后来有段时间拿一哥当过幌子,模糊不清说自己有女朋友了,这才很是安宁了一阵。
不过这个幌子也就骗骗别人,熟识的人都知道真相。
这时候姜鉴说有对象,而且发完消息就跑,任由群里议论纷纷,事情过去不到十分钟,连在隔壁市玩耍的邵星都被八卦的人打了电话问细节。
于是邵星作为发小又把八卦的电话打回到姜鉴这里。
邵星也不知猫在哪个景区的酒店,出去不过两天,已然被晒成黑鬼。
十月一日出行旅游,纯属给自己找罪受。
邵星同志身残志坚,累了一天还不忘过来询问对象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不知道,他还是不是姜鉴心头那个一起长大患难与共的小可爱了?
姜鉴:“你什么时候是过?”
邵星:“?”
邵星在那边夸张的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
“妈的,心被捅成饺子馅儿了,赔钱!!——或,者,告诉我你对象是谁?”
姜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抱着猫的骆书新,不知在怎么想,切换了一下镜头,邵星手机里一下就从姜鉴的脸变成了骆书新的脸。
姜鉴站起身后退了两步,拍了个全景,将骆书新整个入镜。
骆书新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短袖,但因为室内空调开的低,所以外搭了一件宽松的字母衬衫,脚下踩了一双人字拖。
他一脸麻木的看着镜头——准确说是看向镜头后的姜鉴。
姜鉴:“看清楚了没?满足了没?”
邵星那边一脸兴致缺缺,
“我还当你真有女朋友了呢,怎么还是一哥?”
邵星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急着去洗澡,这时也不再和姜鉴多聊。只秀一下自己挂在包上的景区特色钥匙扣——按他的说法,这是他给姜鉴带的礼物,骆书新也有一份。
然后以钥匙扣为礼挟恩图报,让姜鉴明天把学神的作业答案发他一份。
挂了电话的姜鉴又过来挨蹭着骆书新坐下,顺带上手撸猫,
“你说将来咱们向邵星同学出柜的时候,会不会吓他一跳?”
骆书新:“到时候你就可以说这事儿早就告诉过他了?”
姜鉴一脸“你懂我”的神情,“咱直接把锅扔出去。”
不是他们不及时通知兄弟,而是邵星太笨没反应过来。
姜鉴其实高兴的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拥有了骆书新的占有权,但他自己也分得清轻重。
至少在高中毕业之前,他们两人的事情不适合大肆宣扬。
某种意义上,殷英的结局可能就是前车之鉴。
早恋的风险太高,还是学生的他们抗压能力太低,好像鸟儿的生命起源于一颗脆弱的蛋,他们相伴一生的计划的开始也如蛋壳一样经不起太多阻碍和风险。
低调行事比较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时候跟邵星皮一下,既是源于姜鉴对邵星的信任;也是出柜成功,他与骆书新的恋情算过了明路,此时未免有些喜形于色,忍不住得瑟一下。
姜鉴还凑在骆书新这里撸猫,待在卧室准备开始直播的骆月突然打开房门,冒出颗头来,神色间带着一点惊觉的恍然,
“小鉴你今天是回家还是在我家住?”
姜鉴:“恩?”
骆月一本正经,“以前怪我失察,你俩还没成年,现在又在处对象,可不能再睡一窝了!”
姜鉴:“??”
骆月又补了一句,“一个房间也不行,不说小伙子火气旺,瓜田李下知不知道?”
姜鉴:“……”
明白骆月在说什么之后姜鉴脸上直接染上了一层粉——这就是肮脏的大人吗?!!
姜鉴恨不得对天起誓,他对骆书新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两人在一起之后,最出格的举止也就是亲亲抱抱拉拉手,其它的真是一丁点都没有了,连想法都没有!
……之前的春.梦不算。
骆月怎么能这么揣测咱们五讲四美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