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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47节


    “啊?”张顺愣住了,自己往日嘴炮无往而不利,今日怎么处处受挫?
    邢氏看他那呆样,忍不住伸手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脑袋,笑骂道:“瞅你那呆样!是真不知啊,还是假不知?那吴蜀联手的第一步便是联姻呐!刘皇叔迎娶孙小妹,方才成联手之势!”
    张顺一听,不由一拍大腿,心中大喜,心想:这个我在行,不就是联姻嘛!
    张顺连忙堆出笑脸来,说道:“我道是怎滴,原来却是嫂嫂要与小弟说媒。不知可是黄家妹妹?她年龄如何?为人如何?长相如何?”
    邢氏笑道:“叔叔果然有心,这黄家妹妹年方二十,为人贤惠,貌美妩媚,不下嫂嫂半分,不知你可愿意?”
    “嫂嫂说使得,小弟便使得。小弟且听嫂嫂做主!”张顺笑道。
    那邢氏闻言,深深地看了张顺一眼,轻笑一声,一口尽了半盏残酒,走近了两步,慢慢伸出头来,对着张顺一阵轻嗅。
    “嫂嫂,你嗅……”张顺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了什么味儿,奇怪地问道。结果,张顺刚一张口,话还没说完,便被邢氏温柔的嘴唇堵了上来。
    张顺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实人。他只是愣了一下,便伸出大手将那邢氏搂入怀中。
    两人吻了许久,快喘不过气来方才分离。邢氏喘着气笑道:“黄家小妹如何?不知叔叔你可还满意?”
    张顺讪笑道:“小妹是满意了,我也很满意,只是不知黄家哥哥如何满意?”
    邢氏闻言啐了他一口,骂道:“你当你家嫂嫂是什么东西?若是叔叔有意,且在这里做了嫂嫂!若是无情,且说与你黄家哥哥听罢,嫂嫂我并无怨言!”
    张顺一听,也不由暗骂自己昏了头,怎么说出如此胡话?嫂嫂既然做了“潘金莲”,那“黄家哥哥”也只好去做那“武大郎”罢了。左右如此,与其便宜了外人“西门庆”,倒不如便宜了自己兄弟“武二郎”便是。
    第116章 缘由
    且说那张顺兀自做了“西门庆”,啊不,是打虎的“武二郎”。其间乐,不足与外人道也。
    只是有一桩事儿却是不妙,邢氏初经人事,血流了不少。张顺虽然脸皮挺厚,但是还真不好意思跑出去找点热水来帮那邢氏洗一洗。
    可是,这客厅里又没其他东西可以拿来擦拭。张顺左找右找,没找到其他能用的东西,干脆将自己贴身的上半身里衣脱下来,给她擦拭一番。
    张顺擦拭完毕后,里衣已经被脏的不能用了。他便将它卷了卷,将脏了的一面卷在里面,准备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带走。结果,那邢氏看到了,轻声说道:“留那儿吧,回头我给你扔了。你一个大男人将里衣带出去,成何体统!”
    张顺笑了一下,便顺手放在角落里。那邢氏见他笑了,便嗔道:“笑什么?是不是笑我是个不知廉耻之人!”
    你看这张顺像个傻子吗?肯定是温言安慰道:“我张顺是何许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邢氏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人心隔肚皮,我又如何知晓?”
    “你道我是天生下贱,宁愿找野男人,却不愿做个守妇道的妻子吗?”
    “那黄来儿,本名李鸿基。前些年陕西大饥,民不聊生。我本是边地延绥儿女,左右骑射,不亚男儿。彼时边地尚武成风,我心高气傲,心想要嫁便嫁一位大英雄方才干休。”
    “那时候李鸿基率饥民来到米脂,杀了当地贪官污吏,分了县中的粮食。李鸿基虽然长相怪异,却颇有男儿阳刚之风,我当时以为这才是我要寻找的那个英雄,便嫁于了他。”
    “不曾想两人成亲之后,久未圆房。那李鸿基竟不碰我半分,刚开始我还以为大英雄都应当是这样,不近女色。”
    “结果相处久了我才知道,不是这李鸿基是个不近女色的大英雄,而是他干脆就不是男人,行不得房事。”
    “不过,我倒也不是离了男人就过不得日子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得无能的男儿全当守活寡便是。”
    “只是我没想到,我随着他东征西战,渐渐才得知他的本性来。他看似宽仁,实则凶残成性。他号称能战,所到之处,烧杀掠夺不下他人。名为义军,实则匪徒而已。若是你不得罪他,他还算正常;若是得罪了此人,必虐杀致死,方才甘休。”
    “他前任妻子便是与人通奸,被其得知后,连同奸夫淫妇一起杀死了事。邢氏说到此处,还特意看了张顺一眼。依着张顺的本性,肯定会答一声‘杀得好’。不过目前自己这幅德性,也没脸评价别人一番了,只得沉默以对。”
    邢氏倒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热心管理闯营后勤和安营扎寨诸事的原因。这闯营本就是一个匪窝罢了,别说我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就算是真正的妻子儿女,被他们杀掉弃掉的又有多少呢?”
    “好歹我现在还有点用途,不至于被人轻弃。不过,哪天战事不顺,逃命之时,他们还能顾得上这许多不成?”
    “前番我等攻破了修武县,城中烧杀淫掠,不堪入目。有两千多妇女逃亡河边,被他们裸身追赶,被吓得纷纷跳入沁河之中。河水冰冷,被淹死的女子婴儿不知凡几。”
    “其为人竟凶残若此,我知你颇通典籍,可知自古有如此嗜杀成性之辈还能够成事的吗?”
    张顺想了想,好像自古英雄不嗜杀人者也不是很多,不过这种话太不政治正确了。他便摇了摇头,应和了那邢氏一下。
    那邢氏扯了扯嘴角,嘲讽似的笑道:“就算如此,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我都能忍受,可是总有我不能忍受的事情。那李鸿基麾下有一员大将唤作刘宗敏,最是好色。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我与那李鸿基本是表面夫妻,这些日子便对我几番试探。”
    “此人心狠手辣,被其淫辱虐杀的女子不计其数。我自知自己一个弱女子,一旦被揭破虎皮,何以自保?何以自处?”
    “你是不是以为那李鸿基心胸狭窄,为了他前妻韩金儿,他都敢杀人,定然不会让那刘宗敏动我?其实不然,他杀那奸夫淫妇只是因为这两人给他带了绿帽子,使他失了脸面罢了。”
    “我跟了他许久,如何不知他为人如何?他的眼不花耳不聋,如何不曾听闻过刘宗敏的疯言疯语?他若是真个把我当做妻子,将那刘宗敏呵斥一番便是,如今他依旧熟视无睹,可见他未必没有再戴一顶帽子的想法!”
    张顺闻言苦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你且随了我,大家一起立刻这泽州城便是。”
    邢氏本来还颇为忐忑,听到张顺此番言语,不由高兴的偎依了过来,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辈!”
    “那一日,我见你与那李三娘关系亲昵,特意使人打听了你俩的故事,才知道那李三娘不过一个农妇而已。只因她千里寻你,你便不离不弃。所以我才想把自己交给你,与你做牛做马做妻做妾,也好过如今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张顺闻言苦笑道:“三娘本就与我有恩,出身虽然不高,你何苦如此贬低与她。她为人心地善良,日后你两人还是好好相处为佳!”
    那邢氏闻言“哼”了一声,也不再纠缠此事,只是继续说道:“我知你为难,本来已经得罪了二当家‘紫金梁’,如今又为我得罪李鸿基。这样的话,恐怕山西虽大,也容不下你这个‘擎天一柱’了。”
    张顺知她说的是正理,可是自家刚刚和人家云雨一番,怎么能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他自认做不得如此下贱之事,只得咬着牙应道:“你且放宽心,我张顺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此事虽然有些难办,却未必能难倒我!我却是有天命在身,凡夫俗子焉能伤我?”
    第117章 万全之策
    那邢氏听闻张顺说到了天命,不由笑道:“天命虚无缥缈,凡人焉能尽知?正如人心叵测,何人能明明白白?我也不求你对我如何好,只要能给我一点立锥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顺连忙赌咒发誓,以示自己确实是真情实意。那邢氏见了,伸手把他举起来的手握了起来,笑道:“好好好,我知你真心对我好!只是此时此刻,我却不能和你走了。要不然,你连续得罪‘紫金梁’和‘闯将’,也就只能投靠官兵这一条路了。我知你志向远大,不愿意屈居人下。我有一计,保管你人财俱得,又不得罪那李鸿基,不知你可愿意听一听?”
    张顺一听,还有这好事儿?连忙问其计。
    那邢氏笑道:“那刘宗敏好色成性,又桀骜难驯,若是我虚情假意引诱他一番,保证他乖乖听话。我寻得机会,等那李鸿基不在,我故意约他去野外相见。”
    “到时候你带人守在野外,等他出来了,直接将他杀死。然后,就拿他的首级去李鸿基那里告状,就说他勾搭我一起私奔,准备去投靠官兵,被你发现后击杀了事。”
    “到时候,我出门之前,故意多携带金银财货,再暗中宣扬一番。保证那李鸿基丝毫不疑。至于我本人,你就说我走投无路,跳崖自杀便是。若是担心李鸿基起了疑心,可寻一女子,穿上我的装束首饰,推下悬崖便是。反正摔成肉泥之后,死无对证,量那李鸿基也辨不出真假来。”
    张顺听了也不由看了她一眼,心想:难怪常言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邢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呐。罢了罢了,左右自己做的孽,还得自己降了她便是!
    想到此处,张顺迟疑道:“此计妙且是妙,只是需要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马,难免有一番风险。那刘宗敏若是凶兴大发,误伤你了反倒是后悔莫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邢氏一咬牙,狠下心来说道,“左右在这土匪窝里待了许久,再危险还能危险过这个土匪窝不成?若是事有不济,你且杀了我便是!死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愿了。”
    张顺一听,心想:这话也是正理,自己既然已入虎穴,焉能瞻前顾后?于是,张顺便答应了邢氏的计谋,只是这二人如何联络,张顺暂时也没有计谋。
    那邢氏闻言笑道:“此事易耳,我有婢女,多次为我办事,最为忠心。一会儿我喊她进来,你要了她身子便是,再加上往日她和我表面往来并不是很多,不为人所注意,正合办理此事。”
    “此女为人机灵,手脚麻利,相貌人品皆是上上之选,也不算辱没了你这擎天一柱。等到我们逃了出去,你把她收入房中,做个通房丫头便是。”
    你这怎么一言不合,就往下三路去啊?张顺连忙拒绝道:“这样不太好吧?其人忠心做事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我等之事,本就是一步之失,万劫不复。不如此行事,如何能信任此人?此人本就是李鸿基侍女,若是做下此事来,一旦被李鸿基知晓,其下场与我并无分别。只有如此,才能万无一失,只是这事儿最终还得看你本事如何。若是不举,奴家也只好与你做一个亡命的鸳鸯便是!”邢氏笑盈盈道。
    张顺见邢氏话说到这种地步,也不便再扭捏起来,便一口答应了。那邢氏整理了一番衣物,出去不多时便领了一个婢女进来。张顺一看,此人年龄比邢氏小了几岁,却也容貌俏丽。便一咬牙,当做邢氏的面,又折腾一番不提。
    这边张顺被人喂的饱饱不提,那张顺屋中李三娘早已备下酒菜,专等张顺回来享用。结果饭菜都凉了,张顺还未回来。李三娘身边新晋的王姓丫头,唤作竹儿的忍不住说道:“菜都凉了,何必苦等?”
    李三娘想了想,说道:“家中男人不回,怎么能先吃呢?你去热热……算了算了,你别给我再弄砸了,还是我自己去热吧!”
    结果又等了许久,张顺才一脸疲惫的回来,李三娘连忙拉他进屋吃饭。张顺本就吃过了,如何吃的下这许多?只是盛情难却,心中又颇为愧疚,只得咬牙着硬着头皮吃下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张顺召集麾下诸将议事的时候,脸色不好、哈欠不断。看的赵鱼头眉头只皱,这老头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其中关窍?心想:“我本以为这李三娘是个良配,怎么才不到一个月时间便把主公压榨若此?”
    等到议事结束,其他人都走了,唯有赵鱼头留在那里。张顺见状,奇怪地问道:“赵老可是有事儿说与我听?”
    赵鱼头犹豫了一下,拜了拜说道:“少年人戒之在色,此话本不当由我来讲,只是主公一人性命关乎天下安危,小老儿不得不说。既然主公体虚,宜多休养,房事不当过度为宜!”
    张顺闻言立马黑着脸了,可是又无法辩解,只得把这老头撵了出去。结果刚把这老头撵走,出了门口正好遇到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陈金斗。
    张顺虽然黑着个脸,心想:若是陈金斗仗义执言,也算有了长进,一会儿就不责罚他了。
    结果没想到那陈金斗见赵鱼头走远了,才一脸猥琐拿出一个小册子来,对张顺说道:“主公,老臣我年少之时梦中得高人传授了一般房中术,最善阴阳调和,房事和谐。特献与主公研习一番,以便降龙伏虎!”
    张顺翻开一看,尼玛居然是春宫图,气的不由骂道:“你丫卖碟的吗!”一脚将他踢开了事。
    好容易打起精神,把一天的事情处理完毕,刚刚回到家中,结果房门响起了。张顺懒得动弹,便命那竹儿前去开门。结果片刻竹儿将自家结义兄弟萧擒虎领了过来。
    萧擒虎虽然名义上是张顺结义二哥,其实关系并没有张顺和陈长梃亲近。这次萧擒虎前来,张顺还很高兴,连忙命令竹儿前去烧水泡茶。不过,想了想这王家大小姐未必做的顺手,干脆让她去喊李三娘亲自去烧水泡茶。
    第118章 炮架
    趁着张顺跟前的女眷不在,那萧擒虎顶着个憨厚的大脑袋,贼头贼脑的东张西望一下,然后神神秘秘的拿出一物递与张顺。
    张顺见他这个大汉如何滑稽,也起了好奇心,将那裹着的布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条干巴巴的物件。前头全是刺,好似个小型的狼牙棒似的,后面连着一条干肉。
    张顺拿起来闻了闻,有些腥臊味儿,好像真是干肉。张顺奇怪地问道:“二哥,这是何物?怎滴拿来送与我了。”
    那萧擒虎嘿嘿一笑,说道:“此乃三弟上次杀掉猛虎的虎鞭,我特意炮制好留了下来。二哥我整日打熬力气,不近女色,本就用不了此物。今日见三弟面色苍白,正合以此物补之,保证日后将弟妹驯的服服帖帖……”
    萧擒虎还没说完,张顺把脸一拉,便推着他往外走。萧擒虎一边挣扎,还一边劝说道:“大家都是男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虽然不知道你认不认,好歹大家兄弟一场,二哥还会坑你不成?”
    把张顺气的,不得不翻脸道:“你一个单身汉,就不要参合老弟的家事儿了。关于男女之事儿,估计你也就见过野兽交配而已,装什么大尾巴狼!”
    好容易将这厮轰走,张顺转身回来,正好看到李三娘和竹儿端着茶水出来。李三娘见客人走了,还奇怪地问道:“人呢?这让我们又烧水又泡茶的,白忙活半天呐?”
    “啊?二哥有急事刚刚走了,我留都留不住!”张顺连忙说道。
    “哦,那天色已晚,今晚吃什么啊?”李三娘询问道,“和昨晚一样吗?”
    “啊?不了不了,今天吃清淡一点,改天,改天再吃酒肉!”
    第二天,张顺起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充实了起来。便高高兴兴去处理昨天的事务去了。由于和邢氏发生了不足与外人道的事情,暂时张顺也不准备离开泽州了,便趁机安排麾下将领寻找一些木工出来。
    原来张顺又得了许多银两之后,开始对原有的辎重车不满意起来。这个时代的四轮货车,竟然没有转向系统,四个轮子只能前后运转,不能左右转向。
    若想转弯,只能依靠牛马蛮力拽拉才能完成。这就导致张顺麾下的辎重牛车笨重迟缓,难以跟上队伍行进的速度。之前只是有一些粮食罢了,自家武力较强,还没人敢打自家的主意。如今有了这么多银两,张顺不得不防,便打起改进车辆,增强机动性的主意。
    这四轮牛车,俗称“太平车”,时人有歌谣曰:太平车,不乱跑,东南西北走直道。形象的表达出来,它的转向难问题。
    张顺来到辎重营,那陈金斗已经领着十来个木匠在那里候着了。这些木匠,或拿着锯子、或拿着刨子等工具,旁边散放着一些做成的木制配件、半成品、成品。
    张顺先看了看一个大的车轮,便问道:“这个谁做的?能给我讲解讲解吗?”
    这时候有个老木匠走了一步,有点畏惧地说道:“大王,是小的做的,不知有何问题?”
    “给我随便讲解讲解吧,毕竟我也不懂这个,想了解一下!”
    “啊?好好好!这个车轮叫做大轱辘,是做马车用的。技巧有个口诀叫做‘九辋十八辐,一百单八将’。这九辋就是外面这九块木块组成了车轮;这十八辐就是这里面十八道车辐条;至于一百单八将,便是这外面一百单八颗铁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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