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琐事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女儿打电话说她要腊月二十八才能从武汉坐飞机回家。爱人于是问她冷不冷?回家想吃什么?她说很冷的,还下着雪呢!回家有什么就吃什么!沿海这边不下雪,因此听说下雪了,总有那么一些儿的激动!于是爱人就问我,听说坐飞机也会晕机是吗?我说应该不会吧!坐飞机只是在飞机爬升和下降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点不适的感觉,就象坐电梯的那样子。
    早上起来,天空开始飘起一场小雨,天气阴沉沉的黑,有点些儿的冷。虽然是大白天的,却象是黄昏。小小的雨滴自然地飞洒着,伴着冷细的风,手指头感觉有些许微冻。自从前些天下了一场冬雨,今天是入冬以来的第二场雨了,虽说有那么一点儿冷,却是一场好雨,很多久旱未湿的蔬菜,是需要有一点湿润的。因想起妻昨天晚上念叨着菜园子里的菜,我说今天会去看下。于是,便拿起雨伞,冒着小小滴答的雨,出门往菜园子里去了。
    天空和远处的青山,都让铅色的云雾给遮住了,看起来很阴暗。细雨夹着冷风吹来,感觉有些许寒意。正是冬天了,不只是天冷,还感觉心里也有些许的寒冷。因为久睛未雨,所以鸟儿也叫起了“吱吱喳喳”我不知道它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只是听着他们“吱吱喳喳”地瞎闹着。便想起一句民谚说:“久雨鸟噪晴,久晴鸟噪雨!”小鸟儿在那叫着,肯定有它们叫唤的事由,我们暂且管不了它们了。
    踩在微湿的田里,细雨才刚刚浸湿了地表层,让鞋沾起的泥土底下,还有些许干涩的泥块。冬天的雨,就是这样的,小得连深处的细泥,也未曾打湿,但远远看去,大地上一片冬雨浸湿的深黑,这雨,依然是可贵的玉露琼浆。早先种的荷兰豆开花了。昨晚我就跟妻预测过,春节期间,我们能吃到自家种的荷兰豆了。但我俯身低头看时,并不是很多荷兰豆丛长出豆荚来,所以看来只能先尝尝鲜了。后种的荷兰豆有些破土长出了芽尖,有些已经长出了绿色的叶来了。
    红萝卜长到了七八寸长的叶子,看那样子,地底下的茎干,该有小指头那般粗细了。几株花菜长得很茂盛,但还是不能看到花心头,所以今年年内是不能吃的。白色的大萝卜叶子看起来很翠绿,盖满了整个沟畦;而新种的小萝卜才长出浅绿的新叶。其它的,还有一些香灰菜,一些尖灰菜,几株生姜,几把葱,几根蒜,一把芹菜,一株青椒。这样的冬天,我们家的菜园子里,有着各种各样自家种植的青菜。
    要过年了,小的时候就听母亲经常教诲说:“过年时,要去理个发,买上一身新衣服,还有新鞋子新袜子,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漂亮点,高高兴兴地过个年。”是啊,衣服现在是随便有得穿了,没必要赶着春节一起和人家争着贵,因此买衣服那倒不一定要在春节时买。可是这头发,是一定要理的,人才会清爽干净。今天的天气冷了些,又是头天下雨,所以理发店并没有人,迈进理发店时,理发店的师傅正趴在桌子上打着小盹。
    叫醒理发店师傅,昂然地坐在那转椅上。师傅帮我系上围巾,于是,我便和他侃起了这一年的高兴与不高兴。在那翁翁的剔剪刀声里,掉下了那一撮撮我的头发。头发轻落在那白色的围布上,我看到那些许的青丝之中,夹着根根惹眼的白发。我问师傅,是不是白发多了起来?他说:“是啊,黑头发是掉得越来越少了,白头发可是变得越来越多了!这岁月总是不饶人啊!”又是一个春节到来了,孩子们长大了一岁,老爷们老朽了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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