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大人居然会动手救她,实属意外。
牧曙立刻将那侍女拎上前,手一松那侍女腿软地跪倒在地上,裘灵珊眼瞳微缩,为什么她还在这儿?
宁宴语气平静道,“你惊马后,你的侍女能准确地找到我求救,在场分明有与裘家关系亲近的人在,她却视而不见,偏要绕了一大圈来找我。”
“方才我让人去找了马场的管事,他们正巧被人支了出去,想来一会儿就能知晓是何人所为。”
“牧曙,你去看看那匹马,看它究竟是真的受了惊,还是死得冤枉。”
牧曙刚要有动作,就被脸色惨白的裘灵珊给拦住,她语气恳求道,“乌云已经死了,不管它之前是不是险些伤了我,我都想让它安安稳稳地去了,还请大人成全。”
第383章 闹剧
宁宴眼睛慢慢地眯起来,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似乎是在笑,但他的眼睛冰冷到能淬出冰来,“你以为,我是在问你的意思?”
裘灵珊不由地往后跌跌撞撞了好几步,心里止不住地发寒,悔意顿时铺天盖地的将她吞没。
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一时兴起,做出这样拙劣的事,不但害死了乌云,还让自己进退两难。
她不该低估宁宴的冷漠,若是让他查出都是自己的主意,她一定会成为宣城的笑柄!
绝对不可以!
裘灵珊心下当即有了计较,哀求的目光转到了白卿卿身上,“白姑娘,你可能帮我劝一劝?我的乌云今日命丧此处我已是心痛不已,只想好好将它安葬,都说白姑娘心善,可能帮我一帮?”
被点了名,白卿卿就不好在旁边只看热闹。
她澄清的眸子干净乌黑,声音轻轻柔柔,“可是,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惊马吗?万一是有人要害你呢?你既与你的马感情那样深厚,又怎舍得它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裘灵珊刚要反驳,就听她语气重了些,“若是我,谁伤了我心爱之物,我必要刨根问底,决不轻饶任何心思恶毒之人。”
这话由她来说特别合适,谁都知道白家受冤之事,也知她不顾性命安危远赴西南,最终为白家洗脱冤屈。
裘灵珊心底寒凉至极,她觉得白卿卿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跟自己作对,但好像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这么觉得,反而还有人附议。
“就是就是,裘姑娘,你今儿是走了好运,宁大人都要亲自让人去查,定能弄明白的。”
“你放心,不管是谁,敢在这里放肆,搅了咱们的比赛,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
“对哦,实在可恨,好好的赛马被搅和了,要不是这事儿,我定能一举夺魁。”
“你少来,我可是在你之前。”
“我那是要最后发力,你懂不懂?”
周围又热闹起来,只有裘灵珊的心,充斥着恐慌和惊惧,她不敢想该如何收场,木然地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白卿卿站起身来,“瑶瑶,我们去别处吧?今日可是来赏菊的,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白瑶瑶轻叹了口气,知道阿姐已经看明白了,懒得再继续欣赏闹剧,于是也起身随着阿姐往外走,顺手拽着白锐的袖子,“赛马是没戏了,你不是要送阿姐菊花,看看可还有旁的能让你钻个空子。”
白锐一脸被小看的不甘心,嘟嘟囔囔地跟着出去,“什么叫钻空子?我那是凭实力,实力好不好!阿姐,要不我去试试对诗?先生都说我有进步了……”
他们仨的身影越行越远,裘灵珊心中生出一丝期望,想着宁宴不再管这事儿,这一刻,她宁愿宁宴追着白卿卿离开。
但宁宴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今日显然有人想算计他,这样的事……许久没有遇上了。
“有些事,既然要做,就要能承担得起后果,我这人最恨含糊其辞。”
牧曙立刻绕过裘灵珊,往乌云倒下的方向过去了。
……
第384章 悠哉
福吉园前边儿比白卿卿她们刚来时人少了许多,也是没想到大部分人都去了从前不怎么受欢迎的跑马场。
白锐一边吹嘘自己的进步,一边领着她们真来了对诗的水榭,里头人还不少,都是些对赛马和宁宴不感兴趣,一心只有诗词歌赋的文人。
水榭里墨香怡人,混着菊花淡淡的清香,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白卿卿和白瑶瑶先去看了其他人做出来的诗句,慢慢地一个个看过去之后,白锐原本斗志昂扬,逐渐的,脸上自信的光彩一点点消失,跟在白卿卿和瑶瑶身后欲言又止。
白瑶瑶忍不住赞叹:“阿姐,咱们宣城还是人才济济,好些诗我都看得惊艳不已。”
白卿卿也看得专注,轻轻点头认同,再听身后白锐的声音消失,忍不住心里好笑。
“阿锐,你去瞧瞧对诗的彩头是什么?”
白锐听话地过去看了,是一盆红衣绿裳,开得正盛,当中一点绿和外边的红色对比强烈,很适合观赏,但他觉得,自己可能与这盆花无缘……
回来告诉白卿卿之后,只见她笑了笑,“那便算了,红衣绿裳太过艳丽,相比起来我更喜欢绿云。”
白锐松了口气,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阿姐,我们不如去投壶,或者射箭,我觉得这些我都可以一试。”
之后的时间,白卿卿是真的乐在其中,投壶的时候她瞧着瑶瑶和白锐玩得不亦乐乎,忍不住自己也去尝试了一下,竟比白锐投进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