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继续闹腾着,放话宁宴这样对她,她才不要乖乖听话跟他回去。
然后到了定好的回程的日子,她没等到宁宴来哄她,宁宴直接让人将祥和给绑了,往车辇里一塞,打道回宫。
祥和险些气炸,奈何宁宴丝毫不怜香惜玉,虽然用的是绸子不至于弄伤她,但绑得那叫一个结实,保证她绝对弄不断。
宁宴舒坦了,骑在马上只觉得寒风都似春风拂面,牧曙却跟在后面对着温江发愁。
“这能行吗?等到了宣城,郡主一定会跟皇上告状的吧?”
温江冻得脑仁疼,把头上的帽子裹得更紧了一些,“告呗,你瞧咱大人怕吗?人反正是毫发无伤地接回去了,不是完成了皇上交代的差事吗?”
“可是……”
牧曙回头看了一眼车辇,祥和尖利的声音不时地传出来,听得他皱眉不止,“这要是一路叫喊回宣城,嗓子怕是得喊坏吧,也算是毫发无伤?”
温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
然后他立刻策马上前,与宁宴一嘀咕,宁宴立刻叫了人过来,“去把她嘴塞上,吃饭喝水才能取下。”
牧曙:!!
温江又慢悠悠地回来,“大人说了,记你一功,咱们这是维护了郡主的形象,大功一件。”
牧曙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他看大人与白姑娘相处的样子,还以为大人怜香惜玉的那一窍开了,是他想多了。
……
第441章 你知道什么
白卿卿从怀福公主那儿得知宁宴的行踪后,并没有多想什么。
她依然每日跟着莫可欣一块儿学如何掌家,再不然就是去卿馨馆。
但这几日她忽然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姑娘,那人又来了。”
白卿卿站在卿馨馆门口,闻言立刻左右扫视,果然看到街边巷子口有个穿斗篷的人,在自己看过去之后立刻缩回了身子。
她皱了皱眉,让人过去看看,去了的人回来说没发现那里有人。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现有人在盯着她,白卿卿立刻警觉起来,“我们先回去,这几日先不出门,等弄清楚那人是什么人再说。”
说完白卿卿便转身重新上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思索,可能会是谁?
会不会还是像之前那些恐吓自己的人一样,是冲着宁宴来的?又或是这一次真的是平亲王的余党?
正想着,马车忽然猛地减速,她身子控制不住地歪倒,被紫黛眼疾手快地扶住。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紫黛钻出马车,很快又回来,脸色满是警惕,“姑娘,是刚才那个人,他拦住了车说是要见你一面。”
白卿卿掀开窗帘,这是一条大街,虽然来往的人不多,但也是有的,于是她心里有了数,来人怕是不会对她怎么样,至少此时此刻不会。
白卿卿出了车厢,踩着凳子下了车,马车前面站着的果然就是刚刚她瞧见一眼的人,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灰色的斗篷,帽兜将整个头脸都遮住,只露出半个下巴,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下了车之后,白卿卿也没急着与她说话,紫黛从车里拿出一件银红色滚白毛边的斗篷给她披上,又把暖炉放到她手中,再从车里拿了伞撑开,遮挡住天上零星细碎飘下来的雪花。
这一套动作做完,对面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还真是个千金小姐,如此的娇生惯养。”
白卿卿一听,此人说话的声音十分清脆,甚至有些生嫩,听着感觉跟阿锐年纪差不多的样子。
“你拦住我的车,意欲何为?”
“我就想见一见,能让宁宴另眼相待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想到也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没什么特别的。”
白卿卿心里一动,“如此你虽不满意也算见过了,可能将路让开?”
那人忽然抬头,半个下巴变成了半张脸,果然很年轻的模样,“你以为你见到的宁宴就是真的他吗?他这个人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他可怕得很,身体里流的血都是冷的!”
白卿卿的眼神冷了下来,好脾气好语气也没有了:“你又凭什么这么说他?身为男子却背后诋毁旁人算什么本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她清晰的声音似乎激怒了对方,那人抬手把头上的帽兜一把给揭开,扯着嗓子道:“我才不是乱说!他就是冷血冷心的人!他连家里人都可以不顾他们的死活,你知道什么?”
那人的面容一露出来,白卿卿便是一怔,这张脸……瞧着怎么还挺眼熟?
第442章 不必
白卿卿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果然年纪不大,看着就跟阿锐差不多年岁。
不过此人脸色却看着并不大康健,脾气也够呛,皱着眉睁大了眼睛瞪自己,眼里的愤然像是能烧着什么似的。
然而看着他这副面容,倒是让白卿卿想起宁宴来。
也不是说有多像,就是眼角眉梢多少有那么一两处相似,怒目而视的时候感觉就更明显一些。
她扬声问道,“你说我不知道宁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知道了?那你又是他什么人呢?”
“我是他弟弟!”
白卿卿不相信地轻笑一声,“你骗谁呢,宁宴何时有个弟弟?你去问问认识他的人,看看有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