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事!多凶险呐!那可是明刀明枪地想要夺人性命,到底是什么人这样丧尽天良!”
白景怀也满腔愤慨,“我这一生从未做过违背天地良心之事,却有人屡次算计我家人性命,究竟是为何?”
“爹娘,你们先冷静,事情还未查清楚,这几日我就不出门了,我相信宁宴一定能给咱们一个答复。”
白卿卿当时确实也吓坏了,但这会儿实在不想让爹娘担心,避重就轻笑眯眯地安慰爹娘。
等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她才觉出后怕来,“要是没有宁宴我可能已经死了。”
白卿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脑袋还好好地在脖子上待着。
究竟会是什么人想要她的命呢?白卿卿趴在窗台上,认真想过之后,觉得好像似乎……还挺多?可她问心无愧,她从未怀揣恶意伤害过人,所以她一点都不心虚。
“反正有宁宴呢。”
白卿卿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把自己裹成一颗圆圆的球,脸颊在柔软的毯子上轻轻蹭了蹭,想到宁宴就能安心许多,他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
宁宴那里,要弄清楚这些歹人为何而来确实不难,甚至轻而易举。
因为他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死士,身上也没带着毒,被抓后稍作审问便全都招了,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要让他知晓缘由。
宁昭将几人的口供拿去宁宴那里,“分开审的,说的都对得上,这几人也不是哪家特意豢养的,就是宣城中人,因此才能混入观灯节,他们说有人给了一大笔银子,让他们去刺杀白卿卿,事成之后还会将他们送出宣城。”
“指使他们的人可查到了?”
“……像特意给咱们留了线索一样,在这些人供出的地方,找到了一串铜钱……正是我们在查的,私铸出来的。”
“所以会有人要伤她,其实目的在我?”
宁昭也是这么想的,“皇上下召要严查私铸铜钱的案子,为此还腰斩了几人用以震慑,但如此巨大的利益,必然有人愿意铤而走险,大人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们许是怕了,想以此警示让大人停手。”
宁宴接过宁昭递过来的一枚铜钱捏在手里,“怕?他们何时怕过?仗着铜矿和钱监的便利,大肆私铸铜钱造成混乱,以至于百姓都不再信任玄朝铜币,竟干脆以物易物,牟取利益的时候都不怕,现下倒是怕了?”
“这几人在天子脚下行凶,其罪当诛,白家那边你派些人过去,我也会亲去说明。”
“是。”
宁昭应下,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小叔,现下宣城的人都知晓你与白卿卿的关系,此案虽还未查清,但必然牵连甚广极是凶险,你还是让她多注意一下。”
第490章 你说得对
“我知道了。”
宁宴垂眸,目光似是落在指尖的铜币上,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敢如此行事之人,他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宴果然亲自登门,将事情来龙去脉与白家人说明白。
“她此番遇险是受我牵连,不过已经问出来了,不日斩首示众,幕后之人我亦会尽快抓到。”
白景怀和乔氏对视一眼,“原来如此,你也不容易,这桩案子我也知晓的,皇上让你去查办,想来你也是查到了什么才会令人忌惮,只是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卑鄙下作,要将无辜之人牵连进去。”
白景怀理智上知道这与宁宴没有关系,可情感上,他还是有些迁怒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险些无故丧命。
乔氏轻轻拍了他一下,“如此,我们也会再谨慎一些,只盼着这桩案子能早些了结,我们也好安心。”
“我会尽力而为,这阵子也会让人在英国公府周围警戒,相信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乔氏刚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心里也确实有些怨言,但宁宴的态度让她心中的怨气很快散了,以极快地速度查明白,也惩治了恶人,且派了人手防范,亲自登门解释……
“此事也并非你的错,卿卿自那日之后,虽然我看着并无大碍,但经历生死又怎会全然无动于衷,不过是不想让我和她爹担心罢了,你可能替我们去开解一二?”
宁宴自然是不会推辞,乔氏让人将宁宴领去白卿卿那里,等人走了,白景怀一脸不赞同,“你怎的还让卿卿与他接近?若非如此,卿卿也不会被人盯上。”
乔氏端了一盏茶在手里慢慢喝,“你这是迁怒,难道是宁宴想让卿卿受伤不成?他在其位谋其政,做的是对玄朝有功之事,恶人的阴私之举也要算到他头上?女儿都比你想得明白。”
“我这不是担心卿卿嘛。”
“卿卿比你看得明白,要人人都为了自保远离做实事的人,岂不会凉了他人的心?且宁宴做事稳妥得很,这次也只是个意外。”
白景怀小声嘟囔:“你之前可比我更激动呢。”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说得对。”
……
白卿卿这会儿正在蒸香露,玄朝人多用香囊,可香气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过不了多少日子就得更换,燃的香也需要香炉,带着并不方便,她就想试试有没有旁的法子,能让香在身上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紫黛说宁宴想见她的时候,白卿卿手轻颤了一下,香料一下子放多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先不管了,他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