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卿卿与的宁宴的传言,再次在宣城中弥漫开来。
这一回,则更加跌宕起伏,曲折离奇,英国公嫡长女守在锦衣卫衙门外,只为与宁宴见上一面,如此桥段可以编排猜测的就更多了,仿佛全宣城的人都在关注一般。
第524章 拳头
乔氏和白景怀也已知晓,分别去劝说白卿卿,可白卿卿的理智十分清醒,并非是入了魔似的执迷不悟,她很镇定地告诉他们,自己只是想见一见宁宴,跟他说明白而已。
见女儿这般理智,且也没有做出格的事,不过是去等一等而已,乔氏和白景怀也不好再劝,而是对宁宴的举动生出不满来。
白景怀在人后愤愤不平地跟乔氏抱怨,“他什么意思?故意晾着卿卿?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这么躲着避着,故意让卿卿成为笑话?”
乔氏也发愁,但她还算镇定,“孩子们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太多,宁宴也不曾对卿卿做什么,不过是避而不见,再看看吧。”
然而有人看不下去,白岩找了个机会把宁宴给堵住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如说个明白,卿卿的伤才刚好,一次次去找你你却都不见她,以至于如今流言四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宴被白岩瞪着却面不改色,“我什么也没做,你若是心疼你妹妹,大可以让她不要再来找我,我已跟她说明白了,不想再见她,是她不肯接受,我也没办法。”
白岩面色骤变,“理由?”
“麻烦,她太娇气,又爱哭,还总是因我受伤要我善后,我不乐意了,这个理由可以吧?”
白岩本就因为妹妹的事憋了一肚子火,再瞧见宁宴吊儿郎当的不屑表情,怒火攻心,下意识挥出拳头,不过他也没想能打得到宁宴,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他只是控制不住。
可拳头砸在肉上的感觉如此真实透彻,白岩用尽了全力,竟将宁宴捶得脸偏了过去,嘴角裂开,渗出血来。
宁宴的头慢慢地正回来,手指将嘴角的血迹一点点擦掉,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怎么,听不得实话?那可是你的妹妹,她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你最清楚不是吗?我该说的都跟她说了,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是她非要弄成现在这样,我要是你,与其来找我,不如好好劝劝她。”
白岩的拳头生疼,心里的怒气却依旧濒临爆发,他拼命地忍住,“卿卿不是冥顽不灵的性子,你与她说明白了,她兴许并不那样认为,你若真想了结此事,就让她彻底死心!我虽心疼她,也不想她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白岩狠狠地盯着他脸上被捶出来的痕迹,带着一腔气愤离开。
他身后,宁宴平静地吐出一口血沫,舌头舔了舔嘴角,垂下的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暗涌。
他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想的是要如何让白卿卿死心,可他发觉自己做不到,或者说本能地抗拒,那束光,就要被他自己亲手给掐灭了。
……
白卿卿在衙门口等不到人,便又去了宁宴的府邸,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却见着了。
“宁宴,你等一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卿卿着急地追上去,生怕人又再次离开,她捂着衣襟跑着,快到跟前被脚底一块缺了角的石板绊了一下,宁宴的手本能地动了动,复又迅速捏住,悄无声息地收回袖子里。
第525章 判断
白卿卿稳住身形,跑的气息紊乱,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宁宴的身影。
“终于,见到你了。”
宁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乍暖还寒的天儿,她额上竟出了汗。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该说的我在白府已经说明白了,如此纠缠,是为何意?”
白卿卿站直了身子,“宁宴,我不是傻子,不是旁人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断,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顾忌什么,但我不怕那些,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宁宴手指微动,脸上却面无表情,“你许是判断错了。”
“可我不那么认为,我只知道我认识的宁宴是什么样的。”
白卿卿朝他面前走了两步,宁宴竟想往后退开,脚刚有动作又硬生生忍住。
她站在自己面前,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真诚,“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宁宴咬住舌尖,他发现自己竟这时了还想回应她!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应下,将白卿卿瘦弱的身子拥住。
可是他僵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
白卿卿说她不怕,说她相信自己,宁宴也相信她如今说的都是真心的,可是,人也是会变的。
这一次的伤在肩上,下一次又会在哪里?她若一次次被自己牵连,时时刻刻都要活在警惕里,终有一日会累的,到那时,就该是她推开自己了……
宁宴无法想象那一日到来的时候,他会做出什么样不理智的事,他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有被人抛弃的机会,他发过誓的!
白卿卿见宁宴冷硬的面容里泄露出一丝异样来,捏紧了小拳头又想上前,而这一次,宁宴退开了。
他低着头,神色晦暗,“你未免,也太过自大了,我不需要你相信。”
“你在说谎。”
白卿卿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清澈的眼神仿佛能直视人的心底,她焦急的面色缓了下来,“我看得出的,你也低估了我对你的了解,你以为是为了我好,可你没问过我想不想这样,比起可能遇到的危险,我更愿意待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