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把自己都气得眼眶都泛红,“玩玩?懂吗?是说咱们命如草芥,还不值钱!夸我们呢,心甘情愿做男人的玩物,为博男子宠爱礼义廉耻都可以抛弃。是因为王妃,我们的日子才好过一点,才让他们有了忌惮,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王妃的位置?你配吗?”
第1191章 她不允许
有人知道一些粉裙子小姑娘家里的事,知道她和她阿姐自小感情极好,也知道若不是王妃,她阿姐恐怕早不在人世了。
那也是个命苦的女子,可女子嫁了人之后,再苦也只能自己忍着,便是娘家几次上门劝说,等人一走,又是无尽的深渊,只有死了,才算是解脱。
有些女子哪怕娘家强势,也甘愿在深渊里待着,她们骨子里就觉得是自己命该如此,怨不得人。
但王妃却说,这是不对的。
没有人生下来就该吃苦,受到了可怕的对待就该求救该远离,任何时候自己都不能放弃自己,若有人敢非议,她来想办法,她们只需要萌生出反抗的勇气。
粉裙子小姑娘险些失去自己的阿姐,不管她如何劝说,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姐一点点丧失求生的意念,一心只盼着一死了之,直到她把王妃说的话做的事告诉了阿姐。
那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那是淮西王妃,身份尊贵,手段了得,又有淮西王无尽的纵容,她说出的话,是一定能够做到的。
也因为这样,阿姐才能听进去,才会生出一点点安全感,像抓着最后一个稻草似的地让人去打听所有关于王妃的事,然后神奇地振作了起来。
与夫家和离也因为有王妃做后盾而出奇地顺利,或许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也有许多同样受惠于王妃的人,所以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王妃。
“被男人捧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恨不能跟天上的仙女比肩,你有什么?一张漂亮的皮囊,一副柔弱无骨的架子,除了给人解闷,你还有什么?不过就是个好看的玩物,真把自己当个宝了,寻思着王爷没见过世面,能被你给迷住,你做梦呢!”
清澄气得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看着面前一张一合的嘴,恨不得将她给撕了,可是她想要反驳的时候,喉咙里仿佛被人掐住,半天吐不出一个音节。
旁边有人过来劝,“好了好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多说的,没见王爷根本看不上嘛,咱们就当看个笑话,笑一笑就过了。”
之前还捧着清澄,以为有戏的一些人也牢牢地闭上了嘴。
算她们看走了眼,不过没想到啊,连清澄这样的容色王爷都能不多看一眼,王爷的眼光未免也太高了?
同样的疑问,白卿卿也纳闷。
她在车厢里一眼一眼地瞄着宁宴,宁宴早发现了,在白卿卿第十次欲言又止的时候,脑门上迸出一根青筋,“你想说什么就说!”
白卿卿觉得自己瞄得还挺隐蔽的,她轻轻摸了摸鼻子,“那我问了啊,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觉得,方才那个清澄姑娘长得漂亮人也温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宁宴还当她要问什么,嗤笑了一声,“不是说不必理会?这会儿又提起来了?我以为你当真一点儿不在意呢。”
“也不是,就是忽然想起一个传言……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第1192章 你信不信?
白卿卿说不问就不问,并且在心里隐隐懊恼,她的好奇心能不能收一收?
宁宴却不干了,“什么传言?”
“没什么,我可能是记错了。”
“那就把你记错的说来听听,我这人最不耐烦说话说一半,会让我觉得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白卿卿:“……”
她在心里狠狠地抽自己,让你嘴快!
瞧着似乎是敷衍不过去,白卿卿只得硬着头皮看了他一眼,“那我说了大人别生气可好?”
宁宴:“你还会怕我生气?我看这世上最不怕的就是你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言说来我听听。”
他作势掏了掏耳朵,白卿卿的声音像蚊子哼,“我也是听人说的说大人对女子毫无兴趣有断袖之嫌。”
她说得极快,最后四个字囫囵成一片,就指望着宁宴听不清赶紧将这事儿揭过去。
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候的宁宴虽然并未受封淮西王,但名声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不过是更加令人惧怕胆寒,如同全无情感的凶兽。
别说成亲了,连个敢跟他的名字一块儿被人提起的女子都没有,最开始他声名鹊起时打他主意的还挺多,又年轻,长得俊美无铸,深受新皇信赖重用,活脱脱一个女婿的好苗子,可以说满宣城就没有不想与他结亲的。
然而到后来,但凡敢有人把自己家女儿的名字与宁宴的一块儿提,人都得跟你急。
有没有良心的?什么仇要做得这么过分?那宁宴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看美人的眼神活似在看一根木桩,他是不是不行?
那会儿白卿卿也不算八卦之人,架不住宁宴名气太大,因此连她都听说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宁大人,对女色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说不定啊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
许是太过惊世骇俗,白卿卿就给记住了,见宁宴对清澄果然没有怜惜之情,她脑子一抽就想起这么件事,嘴一滑就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