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答应了凌潭清的邀约,发了位置过去,让凌潭清来接。
委员们陆陆续续散了,她留在最后收尾。
许晏清开车,载周政去预定的酒店用餐。
车上,他问,“秘书长他们怎么过去?”
周政道,“应该是打车过去,反正也不远。”
从后视镜看出去,夏瑾娴在同大巴挥手,而傅子博已经打到了车,朱文浩跟着上了车,没有带夏瑾娴。
许晏清不知是夏瑾娴故意避嫌,还是周政没有叫她。
堵车,一排车亮着红色的尾灯。
凌潭清的车早就到了楼下,候在门口。
许晏清看着夏瑾娴上了凌潭清的车,觉得这辆英菲尼迪有些眼熟。
许晏清仿佛此刻才猛然醒悟。
是他忘了,她已经成家。
自己的婚姻形同虚设,没有孕育下一代,不代表她也没有。
他都看到两次了,却总是刻意去遗忘这个事实。
是他太以己度人了。
夏瑾娴上了车,凌潭清的鼻子嗅了嗅问,“什么这么香?”
夏瑾娴愣了愣,才掏出了口袋里冷掉了的葱油饼,一时失笑道,“是我前面买了垫肚子的。”
凌潭清道,“我喜欢。”说着,双手把着方向盘,对着她张了张嘴。
夏瑾娴却把葱油饼放在了车前的置物板上道,“一会儿要吃饭了,冷了的葱油饼吃了不舒服,再说了,我知道你平时都是单手打方向的。”
凌潭清假装失望地啧了一声道,“真羡慕别人的副驾驶座,可以解放双手的那种。”
夏瑾娴逗他道,“你可以选择坐地铁,那车贵,空间大,速度快,还完全解放双手。”
凌潭清哼了一声道,“你当我不知道坐地铁不能吃东西吗?”
夏瑾娴笑道,“看来还是知道民间疾苦的。”
凌潭清特意转头看了看她道,“我可是苦出身。”
夏瑾娴道,“也就婚姻受挫,别说得自己那么可怜。”
凌潭清扁了扁嘴,故意装可怜。
夏瑾娴瞥了他一眼,眼神的内容就只能请他自行体会了。
凌潭清要去挑选事务所送客户的节礼,马上他们事务所在西南和西北的两个省会城市要开分所,新增加了十名合伙人,几个所同时办活动,所以要挑选伴手礼,送重要客户。
夏瑾娴陪着逛那些精品店,笑道,“想不到律所也有这种活动,怎么,打官司还能打折?一个案子9折,两个8折,多打多送?是这个意思?”
凌潭清无语,笑道,“差不多吧,官司多多益善,也不都是诉讼官司啊,非诉类的官司才更挣钱,律师费和咨询费可以打折。”
夏瑾娴道,“这种官司缠身的公司,真的能成为长期客户?”
凌潭清道,“你不当被告,也可以积极当原告,判赢一笔赚一笔,把法律当武器。”
夏瑾娴啧啧点头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两个人在商场一楼的精品店闲逛,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凌潭清道,“小娴,你知道吗?其实婚姻不需要满分的爱情,只需要一个人,能够像我们这样聊聊天,每天有话说,就够了。”
夏瑾娴微愕,想不到他会如此直率的说出这些。
她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波动,从凌潭清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有好看的侧脸,充满着女人娴静的韵致,人如其名。
他主动伸手去拉她,夏瑾娴被他拉住了,正是在dunhill的门口。
凌潭清问,“登喜路怎么样?”
夏瑾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陪着他走进去,过了好半晌才道,“中规中矩。”
凌潭清看她的样子,故意问,“怎么?给前男友买过?”
夏瑾娴笑了声道,“你还真是未卜先知。”
凌潭清抬了抬眉道,“那不买了。”
夏瑾娴无语,倒是由ad陪着进去看男士钱包,对他道,“你的确现在也有这方面需要。”
凌潭清道,“是你的前任教你的吧?”
夏瑾娴叹了口气,转回身靠在柜台上对他道,“你这吃飞醋的样子,真像小孩子。”
凌潭清道,“男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一旁的ad道,“您二位真是有情趣,是买结婚纪念礼物吗?”
夏瑾娴摇了摇头,也不想解释,这副样子,倒是让凌潭清有些受用。
他想大着胆子去牵她的手,夏瑾娴却故意把手背在了身后,绕着摆放钱包的展柜一圈。
最后,两个人也没有买登喜路,而是选择了zegna,因为凌潭清说他们的客户群体偏年轻化,倒是zegna的风格更合一些。
下了订单,逛得累了,两个人去三楼的咖啡馆闲坐。
凌潭清去外面接工作电话,她坐在角落,看对面一双闺蜜在大谈其中一个人面试的经历。
听对话,似乎也是考上了公务员。
公务员这个职业,就是旱涝保收,大部分公务员和仕途两个字是无关的。
踏上仕途的,终究只是其中的极少数,能力、人脉、背景、运气,缺一不可。
她当年刚考上的时候,哪儿懂呢?
她看着面前zegna的手袋,又想起了第一次给许晏清买礼物的事。
那会儿她公考面试结果出来了,毫无意外地收到了通知,还是自己给自己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