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走到关主席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会凑那么近你不知道啊?你这个大嗓门,我跟小夏聊聊官场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能大声?”
关主席道,“我以为你们要楼上开个房间意会呢。”
叶懋琮道,“我一个单身汉找人意会可以,人家小夏是个姑娘家,你可别败坏人家名声,罚酒。”
关主席知道叶懋琮的酒量,跟他喝酒就没有看他醉过,于是连忙点头答应,乖乖罚酒,生怕被叶懋琮盯上,那肯定得醉倒在桌上了。
众人坐在桌边看热闹。
叶懋琮落座后不久,又起身提着酒杯去敬周政。
两人寒暄了几句,叶懋琮就切入了正题。
他道,“周主席,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好像也在新区政协,刚刚其实我就在问夏科长这事儿,好像是叫朱佳佳。”
周政面色不变,点头道,“小朱不错。”
叶懋琮抬了抬杯子道,“请主席多关照。”
周政看着叶懋琮一杯酒下肚,点头道,“应该的。”
晚宴氛围极佳,叶懋琮风趣幽默,同关主席说笑,又不时同周政敬酒,一桌人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关主席据说是好酒量,但是醉得不轻,连周政今日都喝得颇多,只有叶懋琮人间清醒。
明明这一桌,他才是喝得最多的人。
夏瑾娴隔着圆桌,又仿佛看到了许晏清。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对叶懋琮生出那么多好感。
因为,叶懋琮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会有点像许晏清。
都说人啊,一辈子喜欢的就是那一种类型。
女孩子大多数喜欢的是自己父亲的那一型。
如果父亲很不堪,那很可能喜欢的就是父亲所没有的那种特质的男性。
不管是许晏清还是叶懋琮,都带着她渴望的那种沉稳气质。
散了席,送走了周政等人,夏瑾娴留在了最后,朱文浩问她怎么回去,她送朱文浩上车,并表示自己打车回去。
叶懋琮的车绕了一圈回来了,他坐在后座,放下车窗,对她道,“上车吧。”
夏瑾娴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她想,都这般年纪了,为什么要拘泥那么许多呢?
想试着再爱一个人就爱吧,如果真的不合适,那就散吧。
失去过一次,那种痛是什么滋味,既然有过体会,倒也不怕再试。
人生能够遇到的缘分,也不过就这么几场,为何不去尝试?
反正,从未得到过,也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于是她很从容地理了理裙摆,提着包走了过去。
叶懋琮笑得很好看,嘴角的弧度让人心醉。
尤其此刻,夜色阑珊,而他的眼眸如星光,融在了这天幕里,与光影交映。
这个男人带着超群的气质,一言一行透出一番洒脱,不会让人觉得高傲,而是洞悉一切的豁达。
夏瑾娴上了车,他刻意挪近了些,问她,“我的任务完成得还行吗?”
夏瑾娴倒也不是那么矜持,既然决定试试,就不打算再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她于是也靠近些,凑近他的脸,挠了挠他的下巴道,“那就要看最后的效果了。”
叶懋琮顺势揽过她,借着酒意,克制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一年内保修。”
夏瑾娴问,“我以为是终身保修。”
叶懋琮顿了顿。
夏瑾娴于是明白过来他的想法,而这一瞬间的停顿也代表了他的态度。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会儿,叶懋琮才道,“小娴,我是认真的,就因为是认真的,我更不想说一些甜言蜜语来骗你。”
夏瑾娴望着窗外,微微坐直了身体。
叶懋琮又更凑近了些,把她搂在了怀里。
然而她略带疏远的样子,让叶懋琮有些懊恼。
他只能解释道,“我会考虑更多现实的问题。”
夏瑾娴仍是看着窗外说,“我也是。”
代驾开车到了夏瑾娴家楼下,叶懋琮付了钱,让代驾先走。
夏瑾娴问,“你不让他送你回去了?”
叶懋琮抓着她的手道,“不想让这个电灯泡继续听墙角。”
人家刚刚都听了一路了,还差这点工夫么?
他这句话十足的孩子气,哪儿像个组织部副部长说出来的话?
夏瑾娴笑着问,“你想说什么呢?”
叶懋琮将她强势地揽在了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对她道,“小娴,坦白说,我对你真的很倾心。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年纪的人——”
夏瑾娴捏了捏他的嘴,问,“你多大啊,就这种年纪了?”
叶懋琮捉着她作乱的手亲了亲道,“就比你大个十几岁。”
夏瑾娴纠正道,“八岁。”
叶懋琮故意问,“是吗?你可了解得真清楚。”
夏瑾娴知道他又在取笑自己的在意,哼了一声,倒是继续靠着他听他说话。
叶懋琮道,“我有个女儿,这你也知道了,我跟前妻大部分的事情,我也跟你说过了,但是我的家里,情况就更复杂一些。”
夏瑾娴点头道,“你是叶儒平先生的孙子。”这件事情,吴汀韬后来在电话里告知了。
吴汀韬是真的希望自己好,所以为她介绍了这么一个金光闪闪的红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