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娴故意卖关子道,“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许晏清却道,“万一我能为你实现呢?”
夏瑾娴望着他深邃的眸,靠在他的肩膀上道,“阿清,我想要的是,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许晏清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气息,这么多年还是让她沉醉。
夏瑾娴闭上了眼,听到许晏清在她耳畔的许诺道,“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这一晚,在寂静的山里,在有着漫天繁星的天幕下,就着夜露,伴着晚风,两个人在柔软的沙发上拥有彼此。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夏瑾娴在顶峰时,紧扣着他的肩膀哭了。
许晏清心疼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瑾娴摇头,她紧紧地抱着他道,“阿清,你在我的灵魂里,在我肌肤的每一寸,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我爱你。”
刚才最极致的快乐告诉她,女人的身体和心灵是相通的,而通往心里的路,不是简单的男欢女爱就能到达的。
爱的极致,是灵与肉的共振。
因为有爱,才会享受这个过程,才会想要让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阿清,我十分后悔,曾经选择了放弃。”夏瑾娴哭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晏清只能将她拥得更紧一些。
许晏清抱着她,不断的亲吻她,他的吻那么温柔,把他所有的爱意,都化作了缠绵的吻。
第122章 自在欢喜
次日清晨,两个人在莫干山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中转醒,望着彼此,柔情蜜意,互道早安。
洗漱完,夏瑾娴泡了一壶绿茶,两个人盘腿坐在飘窗边,看着山中清晨的薄雾,今天是一个阴天。
夏瑾娴用手机连了房间里的音响,播放起了一首莫文蔚的《阴天》。
山中的水汽将远山渲染得迷迷蒙蒙,有一种古典的山水之美,倒是比艳阳天更有意境。
音响里,莫文蔚低哑独特的嗓音唱着,“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歌词真是应景,夏瑾娴跳到了下一首,许晏清却道,“再听一遍吧。”
夏瑾娴摇头道,“这首歌不适用于我们。”
许晏清笑了,端着她为他倒的茶,喝完后起身道,“走吧,去吃早餐。”
夏瑾娴斜斜地靠在懒人沙发上瘫着道,“不想动。”
许晏清笑,只能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陪着她闲坐。
夏瑾娴刷了手机,重新选了一首歌,叫做《命硬》。
“无能力与霸权比赛,还是可比他多老几岁……换个时代再一起,等荆棘满途全枯死……亦决心等到尾,等得起……”
听着男歌手有力的唱腔,夏瑾娴把歌词推给他看道,“以前每次听这首歌,都在想,若我们当年没有分手,会怎样怎样,现在再听,倒是现世安好。”
许晏清看完了歌词,微笑点头。
民宿老板知道他们昨天来得晚,特地打电话上来问是否需要送餐,于是干脆让老板送餐上来。
老板送了餐进来说,这边有修行的居士讲禅,两个人如果有兴趣,可以用完早餐去听。
许晏清倒是无所谓,但吃完饭,夏瑾娴倒是想出去走走,既然有讲禅,听听也无妨,于是同往。
那位居士今天讲的是吃饭的问题,正说到佛教徒不能吃香菜,说香菜上有恶鬼,下面听法的信众居然还有人在用笔记写下来。
他接着说,佛爱吃火龙果,并说出了许多佛与火龙果之间的关系。
许晏清听了一会儿,夏瑾娴望了望他,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从禅堂出来,许晏清摇头道,“什么人都出来招摇撞骗。”
夏瑾娴捂着嘴笑道,“佛爱吃火龙果是怎么被他想出来的?”
许晏清也是忍俊不禁道,“大概是他自己爱吃吧,我母亲很迷信这些,请了一个据说是得道高僧为她来算命祈福,那位高僧让她去他所主持的寺庙烧高香,一柱高香就是2万元,真是好算计,偏偏我母亲还很信这些,总说佛祖会保佑她,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是保佑她了,让她悬崖落马,没有继续执迷不悔下去,也算是了结了因果。”
这是许晏清这些天来,第一次坦然地说起了他的父母。
夏瑾娴牵着他的手,倒是想象不出来,两个这么势利的父母,是怎么生出这样一身傲骨的儿子的。
她问,“你是不是像你奶奶?”
许晏清握着夏瑾娴的手,嗯了一声道,“当年奶奶其实很反对我父亲娶我母亲,我奶奶生在战乱年代,没上过学,但喜欢看书,小时候最喜欢给我讲岳飞精忠报国,戚继光抗击倭寇,林则徐虎门销烟之类的故事。”
夏瑾娴叹息道,“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
许晏清笑了笑道,“以后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教他。”
夏瑾娴忽然想到王斐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许晏清问,“笑什么?”
夏瑾娴道,“你先把功课辅导了吧。”
许晏清木着脸道,“我怕我没那么好耐性。”
夏瑾娴问,“为什么呀?”
许晏清咳嗽一声道,“你看看陈鸣辅导作业的样子就知道了,他都要心梗了,更别说我了。”
夏瑾娴捧腹大笑。
两个人逛到了民宿旁边的禅寺,与民宿相连,有僧人敲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