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语气里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只有看向夏里里的时候,眼神里才有光。
夏里里则是拉着牛爱花的手,“爱花姐,我明天再来找你们玩,你们大老远过来,肯定是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好的,好的。”
夏里里则是被宋知行带进了副驾驶位。
牛爱花看着车子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怅然若失起来,“娘,里里这东家可真是不错啊。”
“就你喜欢瞎管闲事,跟我回房间去吧!”
夏里里第一次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宋知行的侧脸,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本来想直接和他表明心意的,可是看他今天不怎么在状态。
夏里里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今天很累吗?”
宋知行微微摇头,“没有,怎么会累呢,我现在就是做一些文职的工作。”
但夏里里看他舒展不开来的眉头,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瞒着她,“其实,你有什么烦心事情,都可以和我分享的,我会认真聆听的,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些建议。”
宋知行一边是在处理关于结婚报告的那件事,一边则是在忙工作事情。
他被分配到退伍军人事务部,在那里,看到都是退役军人,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如果真的遇到麻烦的事情,我一定会和你诉说的。”
言下之意是他现在的烦恼都不算是烦恼。
夏里里看他没有说的意思,也就不打算勉强他了。
两人回到家里,石曼香还没有睡,看到两筐子蔬菜鸡蛋,她还觉得有些稀奇,“这些是你老乡从乡下带来给你的?”
“是啊,石阿姨,他们太热情了。”
“何止是热情啊。”
石曼香一边觉得她们村里的人十分热心肠,一边又在怜惜夏里里。
就连同乡人都可以对她那么好,可是她所谓的父母,从来就没有关心她一下下。
“里里,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以后啊,你就帮我当成你的亲生母亲,我就当多了一个女儿,我本来也就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呢,你不必有负担。”
夏里里知道石曼香的意思,“放心吧,石阿姨,我不难过的。”
毕竟难过的原主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而她则是对极品父母一点感情也没有。
石曼香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
这会儿说话的功夫,宋知行房间里灯已经灭了,夏里里也就没有机会和他表明心意了。
不过以后的时间多的是,总有机会和他说的。
但是夏里里不知道的是,这么一拖,真的就是拖了好久。
……
牛爱花被牛婶莫名其妙地骂了一段,心里还在郁闷。
这牛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虽然是个农村妇人,眼界也不高,可是知道大城市里的生活迷人眼。
可是夏里里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淳朴善良的小姑娘堕落下去,有钱人家对贫穷人家那只是起了玩玩的心思。
里里花钱一点也不心疼,肯定是这个男人给她花的,越这样想着,越是希望第二天赶紧到来,她一定要劝说她迷途知返。
牛爱花则是新鲜得很,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还在感慨:“娘,这里的床真是好舒服啊,什么时候咱们家里也能睡上这样的床啊。”
“还有还有,里里东家肯定很有钱……”
牛婶闭着眼睛,不想搭理自家女儿。
牛爱花看牛婶没有搭理她,也就没兴致,赶路赶了两天,都没睡好,很快,她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牛婶已经醒了,牛爱花则是还在睡懒觉,夏里里已经来敲门了。
牛婶则是一脸沉重看着夏里里,想着牛爱花还没有醒,就拉着夏里里到外面说话。
夏里里手里还拎着早饭,就被牛婶提溜到了一边,“里里啊,昨天那个姓宋的是什么人啊,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姜不愧还是老的辣,牛婶就看了宋知行那么几眼,就开始怀疑起了两人的关系。
但是夏里里自然有一番解释,“是这样的,宋先生啊,以前是坐轮椅的。”
“然后呢?”牛婶认真地盯着她,表情十分严肃。
“你看他昨天走路是不是很正常?”
“是啊,哦……难道是。”牛婶知道缘由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里里,对不住啊,牛婶想歪了,是你治好了他的腿?就和爱花一样?”
说起来,宋知行的腿可比牛爱花的要难治多了。
“是啊,治好了,所以我也算是他的恩人,他对我客气一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她现在是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没必要说出两人即将结婚的事情,牛婶和牛爱花毕竟只是来游玩的。
“牛婶只是担心你而已,我害怕你孤身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被男人骗了,现在啊,外面的骗子可多了,就比如你夏萍萍……”牛婶意识到夏萍萍是夏里里的妹妹,这件事做比方似乎有点不太好,便立刻住了嘴。
夏里里反而没有避讳,“夏萍萍怎么会和人私奔了?”
之前夏萍萍和陌生男人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具体后面的私奔的事情是听于俊良说的,可是到底如何她却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