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坐在秋日洒满阳光的草坪上看书,任由流云扭曲时空的界限。
萤火虫飞出针线缠绕的羊毛球,虚空之外,绝对零度之下,泠泠冷光中除了永恒和死亡还有什么?
小男孩站在伦敦烟雨中,倔强地说:我想和你过一个圣诞节。
她找不到那日清晨那个吻的起点了。
我会陪着你。
魔杖还是只能喷出大团大团的雾气。就算她走向魔法的终极,也找不到足以逆转时间的咒语。她不想在时间中漫步,只想回到1937年的伦敦,在烟雨中从街头一路走到街尾。
那辆列车,那场伟大的冒险,能否将她带到伦敦。
回家吧。
银色的雾气终于凝结成一条眼镜王蛇游动在她身旁,驱散了早春的寒意,也悄然拍走了所有幻想的余烬。
一枚毒牙被她握在手中,在守护神银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她一遍遍抚摸着在岁月打磨下逐渐光滑的蛇怪毒牙。
也该回去了。
被磨碎后的毒蛇牙齿刚要被放入沸腾的药剂中,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慕羽手抖了一下,所幸她反应极快,稳稳控制住了放入剂量。
斯基特女士的书十分受欢迎,但这不是你们在我课堂上开小差的理由,格兰杰小姐,当斯内普开口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他,格兰芬多扣十分。
只见他从赫敏手中抽出一本厚重的书籍,任何人都能辨认出那是丽塔斯基特前两天出版的新书,足足有两百页厚,刚刚出版便被扫购一空。径直坐在他们前面的慕羽当然知道小半节课他们三人都在低声讨论这本书。
以马尔福为首的几人在看到书的封面时痴痴笑了起来。
慕羽面不改色地搅拌着药剂。哈利他们怎么能不对此讨论,就连她也低估了丽塔斯基特的能力,没有料到丽塔还能找到如此多资料。
尤其是那封信.
现在可能已经有家长的反映信摆在校董会案头了。
药剂已经呈现出应有的青色。
斯内普倒没有对这本书作出过多评价,他仅仅是淡淡看了气得满脸通红的哈利一眼,像是不经意想起来了似的说道:比赛项目前一天勇士总会躁动,但不管有多少媒体关注你,波特,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小男孩。
哈利低头继续切他的姜根。慕羽总感觉哈利对斯内普仇恨越来越深。
在斯内普的大脑封闭课上他能学到的也只有仇恨。
波特,我不管你有多大名气,如果你再从我的私库偷东西.
哈利切姜根的手抖了一下:我没有。
别撒谎,斯内普嘶嘶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面清晰可闻,同时他从袍子里掏出一瓶完全透明的药剂,我对我的私人收藏有数。吐真剂,仅仅只需要三滴,伸一伸手倒在你的南瓜汁里,就能让全班倾听你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又凑近哈利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说完后哈利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冲上去和斯内普打一架。
一直关注着斯内普的慕羽清晰听见了他的话:当然,除非你彻底掌握了大脑封闭术。不过我对你的脑子不报丝毫希望。
随着第二场项目一天天临近,学校里的气氛远没有第一场时热闹。哪怕离风波再远,这时候不管是丽塔斯基特出版的书籍还是预言家日报上一天又一天对康奈利福吉的鼓吹对麻瓜威胁的宣传都足以让最迟钝的人感到不安。
再过两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到时我制作的傀儡会和其他人一起观看比赛,而你必须确保布置的所有障碍都能将波特引导进设有阵法的水域,我们演练过无数次,事成后我会立刻触发机关,和傀儡交换位置,慕羽拍了拍一直陈列在黑魔法防御办公室中的箱子,这箱子太旧了,该扔掉了。
繁复的锁轻微跳动了一下,又很快归于寂静。
窗外的天空才刚刚透出一丁点微弱的亮光。
两个传送阵,一个设在那片水域,只有接触到波特的气息才能被补全,触发后自动消散。另一个完整的法阵设在伦敦郊外那座房子里,负责她的目光触及到橡木桌上那本厚重的书籍,摊开的书页上是一张陈旧的照片。
那是之前在戈德里克山谷捡到的那张。
负责将波特的尸体送回来。小巴蒂克劳奇补全了她的后半句。他看起来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自从圣诞节后他看上去就一直很奇怪,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以至于除开正事她都尽量减少和他的交流。
阴影中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指着丽塔斯基特前三天才出版的新书,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当初多少巫师因为格林德沃这一句话牺牲一切追随他,谁能想到最先提出的是邓布利多,他往前翻了一页,那一页上印着邓布利多写给格林德沃的信,格林德沃势力遍布整个欧洲,最后还是输给了邓布利多。
在慕羽印象中小巴蒂克劳奇极端聪明,否则也不会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待到现在,一次次和凤凰社周旋获取消息。他的这种聪明甚至已经转化成了病态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