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不,不要!求求您,求您,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像是判了格里戈维奇死刑一般,使得他不顾一切挣扎着尖叫求饶起来,它已经被偷走了!不在我手上了!我没有撒谎.
    阿维德斯向来耳聪目明,不该问的绝不会多问。他重新提起格里戈维奇朝门口走去,在无声咒作用下后者仍然在拼命呐喊求饶,涕泪横流。
    他走后很长时间内两人都陷入了沉寂。慕羽兀自低头观察着几年来被握得光滑的魔杖。杖芯的问题昭然若揭。
    只要使用自身的魔杖,他们便无法伤害对方。
    没人会在这时将这个答案带到水面。慕羽更不会去问格里戈维奇说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她不会将精力花在明知故问上。
    他又在抚摸她手上的戒指,将她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玩弄。
    你可以在真正决斗到来之前运用一切手段,疯子,慕羽执起他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将他之前的话还了回去,她最喜欢看他每次希望她失态最终却屡屡事与愿违后的样子,我不介意。
    头顶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她被箍得更紧,温凉的气息喷在颈间,听上去他似乎还挺为她的反应而高兴:我更不在意你的很多小心思,羽,只有一点,不许在结束前离开。
    再次进来后阿维德斯发现气氛比先前还要冷凝,他迅速扫了慕羽一眼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一板一眼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通往德姆斯特朗的通道已经被打通,我们扩大了研究场所。德姆斯特朗的传统将是我们展开研究的天然屏障,最主要的是那个咒语
    只有在提到那个咒语时他才有了波澜。有了德姆斯特朗的加持那个停滞多年的咒语终于能有所进展,没有引以为傲的武器,麻瓜更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将几十年心血耗在挪威地底,牺牲了不少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他强忍住眼中泪水,说话时都在发抖:都是拜您恩赐我们才有今日。
    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汤姆里德尔享受着他的歌功颂德,末了才状似随意般问了一句。
    所有涉事家养小精灵全部被处理,无一只幸存。他轻描淡写得好像消失的只是一群蚂蚁一般。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质疑这样的态度。
    他知道最终不可避免地还是要回到那封信上。他站在一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棘手,他宁可登时变做一尊石像,钻入地板缝隙里面也未尝不可。
    慕羽免了他的难处,也直接给了他个痛快:你还带了什么?直接拿出来就是。
    自进来后阿维德斯第一次正眼瞧她,没看多久便不愿与她对视,比起黑魔王他更害怕这个女孩,想到之前格里戈维奇的惨状他自认还算见多识广也依然会被吓住。
    起先格里戈维奇不愿答应,她便活生生将人皮剥下来再一块块拼装回去,魔法又不会让人轻易死了,强大的治愈咒更能只要还存一口气便能将人救活。
    他强行将那样的血腥画面压下去,深吸一口气嗫嚅道:邓布利多向魔法部寄了一封信,指明是给慕小姐您的,他强顶着越发凝实的压力将口袋中的羊皮纸奉了上去,让您明天早晨一人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
    他完全是勉强撑着,在这一刻即便在理智他也清楚自己的命宛若悬在一根丝绳上,轻轻一碰便会断掉。能将这样的信送到魔法部案头,又选了这样的时刻,邓布利多恐怕不是单纯的挑衅。
    信上只有两行漂亮的花体字,邓布利多的口吻彬彬有礼,用词都极尽客气,只有最后一句话透出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
    老房年久失修,恕只能接待一位客人。
    慕羽拿到信便一把将纸握紧了,又不着痕迹将其松开。她以为之前在小巴蒂克劳奇身上做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即使从未进过那座房子她也知道了那座房子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现在这个时候邓布利多却同样抽丝剥茧地猜到格里莫广场大概有她所觊觎的物件,不惜以整座房子威胁她,还偏偏将这封信送到了挪威。
    邓布利多教授,慕羽缓慢地将这封信折叠,每一道折痕都被她弄得如同艺术品般完美,怒到了极致她表现得便越是淡然,确实好手段。
    自从前那几件事后她便在克制杀意,起先是因为爷爷的期待,之后则是因为她爱上了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问题。暴力从来都是最下乘的手段。
    这封信意外地勾起了她本以为已经不存在的欲念。原来之前的暴戾、杀戮从未消失,反而以更隐晦的方式潜伏在了灵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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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道德困境
    从交出信开始阿维德斯便极力缩小存在感。邓布利多的信仿佛凌空给了挪威魔法部一巴掌,魔法部的安全设施成了一场笑话。
    可他并不是胆小之人。庸人根本不可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排除万难收服格林德沃残余旧部继续追求遥不可及的理想。他将自己缩成角落的尘埃,不动声色分析两人反应。这是他最拿得出手的技能。曾经便是依仗着这样的技能,挪威旧部躲过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
    慕羽的手段日趋频繁,一声声地在他脑海中敲响警钟。两个人都是疯子、都是互不相让心狠手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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