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礼堂中只剩阿斯托利亚凄惨地哀嚎,使得被提着的男人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这边。
看清是谁在哀嚎时他几乎爆发出同等程度的惨叫,奇迹般地挣脱了邓布利多飞奔而去:利亚!
滚,在认清了来人后达芙妮抱着阿斯托利亚远离了几步,擦擦眼泪极为平静地重复,滚。我和利亚都不想看见你。
艾伯特格林格拉斯这一天起起伏伏经历太多了,原本智珠在握的夺权竟然失败了,如若不是邓布利多出手他死得只能比乌姆里奇更加凄惨。
即使这样一路上他也依旧惶惶不安,毕竟他同样欺骗了凤凰社。
女儿的抗拒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就连仍在饱受疼痛的阿斯托利亚也艰难地将头扭到一边,不愿,或者不知怎么面对他。
邓布利多,我求求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算计,他几乎是爬一样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众目睽睽下什么形象都不顾了,阿斯托利亚一声声地惨叫直抓着他的心,只要您救救利亚,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做。
邓布利多悲天悯人的眼神十分刺人。
什么都愿意做?艾伯特。
对对对,我知道错了,我都知道了,他像是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邓布利多的袍子,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涕泪横流,只要利亚好好的...
&你很幸运,艾伯特,因为另一位魔药天才的加入,魔药熬制得很快,&他不知从哪直接将一只瓶子递给达芙妮,后半句也是对达芙妮说的,我建议你们两人都立刻喝下。
艾伯特格林格拉斯死寂的脸上这时才出现了一点光。还不等感激涕零,邓布利多便止住了他的话:魔药只能缓解根除阿斯托利亚身上的诅咒,对天生的遗传诅咒无能为力,他凝视着脸色忽晴忽阴的艾伯特,你要想好。
达芙妮正温柔地给阿斯托利亚灌药,全程连正眼也没看他。
什么时候好好一个家变成了这样?
我都明白,他瘫软在地上,终于失掉了所有力气,是我,之前做错了。
邓布利多却没再理会他了,仿佛只是解决了一件小事。
越过艾伯特格林格拉斯,他直接站在了每年开学面对全体学生讲话的台前,细心的人能看出他脚步虚浮,步伐也没有往常矫健。
他像是凭空间又苍老了十几岁。
没人愿意站出来指责他的虚弱。哈利第一时间站在了他身边,紧接着是凤凰社,再接着是所有d.a成员和老师。
仿佛只有他站在这里了,这所学校才是真正固若金汤而不倒的。
刚才哈利已经说得很好了,我只剩一点补充。
他环视着四周一张张面孔,没有居高临下,也没有颐指气使,他也不仅仅是对着一个个未脱稚气之人说的。
正如哈利所说,霍格沃茨不是阿兹卡班,更不是被神圈禁的牧场。前些日子,阿米莉娅博恩斯惨遭横死,无论主流如何定论,我将始终坚持真相,她是被谋杀的。一位几十年来正直,善良,公正不阿的法律执行司司长仅因不同的观点便遭受毒害。我希望所有人铭记这一点。再往前推,或许这个人的死亡在许多巫师眼里都不值一提。一位热爱旅游淘金的麻瓜,不,他是有名字的,他叫卢卡斯,在阿尔巴尼亚雨林中被杀害,家里的两个女孩刚刚学会走路,还来不及叫一声爸爸。他一生同样善良温和,不与人相争,至死还请妻子不要等他。十三年前,莉莉和詹姆波特为了信念奋勇抵抗暴力,用生命换来十三年和平。十三年来,你们膜拜着他们的牺牲,如今却将他们守护的信念践踏在脚下。无辜惨死的人,和前路上一个个牺牲倒下的英雄,正是我们为自身信念奋战的理由。我们头脑中有无尽的智慧,非任何财富地位可比拟,我们有无穷的潜力,自己便可守望自己的理想。当你们在地位、财富和信念中犹疑不定时,请记住那位兢兢业业,刚正的法律执行司司长伯恩斯,也请记住那位梦想尚未完成便埋骨阿尔巴尼亚的探险家卢卡斯,记住他们因何而死,记住他们正承受无边痛苦的至亲。决定胜负的向来是信念的坚定,而非个体力量的强大。当你们在牧场中惶惶不安,终日不宁时,场外的灯火始终为你们亮起,这里没有栅栏,没有驯服。这里是家,每个人都能堂堂正正站立自由行走的家。霍格沃茨将始终欢迎身处迷途的人。
信念?
慕羽趴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院子中的那群人,一眼便看出他们不是特别好过。汤姆里德尔逐渐学会了收敛暴戾,可这不妨碍他责怪亲信的无能。
她暂时还不打算去阻止。
卢修斯马尔福心惊胆战地站在一边,一旁的魔法收音机正播放着邓布利多的演讲。他每多听一个字便是一分煎熬,宁肯去面对无边的怒火也不想和怪胎单独相处。
邓布利多和凤凰社做了手脚,插手了电台,基本上大部分巫师家庭都能听见?
慕羽没理会他的恐惧,在听见家这个词时敲打阳台的频率快了几分。
是,是这样,卢修斯马尔福结结巴巴地说,要..直接掐掉吗?
言毕他还小心翼翼觑了眼怪胎:邓布利多是故意的。明天主人将首次公开在魔法部发表保密法废除后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