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刚开始说的还算正常,越到后面康奈利福吉止不住打冷颤,哆嗦着一排桌子,你知道你在质疑什么吗?
他将一腔怒火发泄给福利:这种人你还留着?
他很清楚在质疑什么,福利抚着手中怀表,睁开了眼,不急不慌地迎向了康奈利福吉,我们所要的也只是真正的公允。
他抬头看了看天,嗤笑一声;而不是虚假的理想。
室内陡然分成了两拨,气愤刹时胶着起来,两边都互相用魔杖指着对方。福利对这样的情况毫不意外,扫了一眼处于另一方的马尔福,他就没有对马尔福有过期望。
可以去外面看看,部长先生,福利轻声说,再仔细考虑我们的提议。
外面隐隐传来喧嚣之声。
--------------------
第165章 帮助
厅内不冷,康奈利福吉却冷汗直流。能在这个位置上坐那么他也不是那么傻,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福利:是你,是你帮霍格沃茨那帮人潜入了魔法部,都是你挑起的!
意外地,他显得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愤怒,条条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活像福利要抢他位置似的:杀了他,立刻杀了他。
四面的魔杖逼近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动手。最先发话的人试图挡在福利面前,被后者拨开。外面的嘈杂之声未曾停歇,透过任何可能的间隙在室内回响,空气仿佛一点就会着。
晚了,各位。我很乐意你们能夺我性命,可我得提醒你们,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如此氛围下他尚且能谈笑风生,连施舍福吉一眼都嫌多余,禁锢思想,奴役灵魂,大兴杀戮,最终都将付出代价。我们不需要追寻建立在他人尸骨上的理想,用不着头顶一个崇尚暴政的象征。
两拨人反反复复周旋,没有谁敢在这时念动咒语,双方皆在无声、泾渭分明地等待。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左顾右盼着,尽量以最微小、不易使人察觉的幅度朝福利那边挪去。这样做的人多了,本来势均力敌的两方渐渐变得不平衡起来。
福吉通红的脸色变得苍白,汗珠一滴滴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动作算是最为显眼的,任何人都没注意到马尔福将魔杖握得都快折断了。
偏偏耳畔还回荡着福利不急不缓的音调:你们还存有关于权力财富地位的幻想。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家族不成为第二个沈家?或者能确保不遭受以乔金斯和伯恩斯为首一群人所受到的谋害?他鄙夷又可悲地注视着康奈利福吉,你们所效力的、口口声声要守护你们的存在,愿意来救你们吗?
一阵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逼近了,一声声地像是直接踩在了所有人心口。
康奈利福吉开始打颤,双腿不安地抖动,一副想动又无力的模样。福利还在念念叨叨,给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加上一锤:我们可能会输,也不害怕输,他的一声轻笑在福吉听来比恶鬼还要恐怖,毕竟有人的灵魂为我们陪葬。
这也是一群疯子、怪物。如果可能康奈利福吉愿意将自己缩小再缩小,最好缩成一缕灰从地板间隙溜走。他死死低着头,似乎这样就看不见越来越悬殊的局势。这时候他只恨桌子太光滑,还能看见道道模糊扭曲的人影。
咚咚咚的响声近在咫尺,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
是吗?一道高亢、冷酷的声音盖过了沉闷的动静,错觉般地,喧闹嘈杂似乎也随之散去。
福吉像是再坚持不住一般,直接从椅子瘫软在了地上,恐惧、如蒙大赦的欣喜混杂于那张圆脸上,十分滑稽。他扶着桌腿,再不愿起来,低低哀求着,努力将存在感缩到最小:我,我不知道他会饶恕我这一次求您
在康奈利福吉哀求的时候马尔福才敢抬手擦拭额角的汗珠,还能听见站在他身后的人全都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他又选对了。
汤姆里德尔懒懒将康奈利福吉提起来,拨到更远的地方,坐在了首位。一待落座,除了福利外没人愿意再将头多抬起一寸。他也根本不在乎。
待会再谈你的事,康奈利福吉,他来回翻转着魔杖,目光不断在分成两拨的人群中逡巡研究,压根连正眼也不施舍给福利,只能依靠你们建设魔法部?
他重复着不久前回荡的字眼,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每摆弄一下魔杖所有人心里便一紧:靠一群只会为东方叛逆叫冤、曲解意外死亡案例的饭桶?你们庸庸碌碌十几年,扯着保密法这张遮羞布,逼得巫师步步退让,现在又来谈暴政与公允,他将话锋一转,卢修斯,你来告诉我,他们有资格谈条件吗?
外面的动静几欲消歇,不时有刺眼亮光闪过。卢修斯马尔福缩了缩身子,掐掉对目前形式的好奇,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沈家的教训遥远而不深刻,以至于他们还有闲心为叛徒伸冤。
卢修斯马尔福的识趣一定程度上取悦了他。他略微往后靠了靠,欣赏着各异的表情:你们渴望着更多利益,却忘了如今作为巫师所拥有的特权由谁赠予。融入麻瓜社会后你们还是过得太舒服了,他轻哧一声,似是对外面状况如何漠不关心,卡尔,保密法废除前只是一个小职员的你借着巫师和魔法部官员身份从麻瓜手里剥下了成堆的金子。法利,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从麻瓜手上圈了多少块地。塞尔温,你私蓄的三个麻瓜女人大可以拿出来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