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请吴先生放心,我会继续与林姑娘接近的。”
“那便成。”
白芷谈了一些细则后,又道下一条举措,“白管家,慈善的事情还得接着做,没有百姓相助,我们很容易被言家击垮。有了民心,言家便不敢堂而皇之的欺压咱们。”
白管家:“明白。”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些海寇尚可成为一支力量,但还有所欠缺。首领胡麻贪财懒惰,不堪大用,得找人把它换掉。各位可有推举的人选?”
众人面面相觑。
白芷也知道,要找一个靠谱的人去做海盗,还得造反,也不容易,她稀松平常地道,“现在没有也不急,诸位帮我物色着,多多益善,若是寻到了,一人赏百金。”
“若是这事能成,我们就得养私兵了,到时候,定然缺钱,所以向周边县城买田地的事儿得抓紧了。诸位也要多多发掘人才……”
“噢!还有!大树哥,上次让你研制那个方便麵怎么样,有眉目吗?”白芷提到这个,有些兴奋。
唐大树挠着脑袋道:“可以是可以,味道是极好的,但是你若产的多,油炸许是有些贵了,要长时间保存,你说的真空,也有些难。”
白芷转头就问吴用,“你们这边有油棕树吗?大概长这样的……”白芷随手在纸上画了出来。
吴用皱眉,“你这树,好像是见过,海岛上估计有。但是能不能食用,量多不多,都不好说。”
白芷思绪一番,“那我们就去找找,若是能找到,种植一批那可就发财了,食用,做肥皂,肯定都有很好的销路,油棕树又好管理,长成以后基本不怎么费心,只等着採摘……”
白芷说了一整个上午,基本涵盖了未来几年的计划,桩桩件件都说得清楚。
总之,万事俱备,就差搭上官府那一条线了。
白芷地举措,在几日内铺开,很快就得到了反映。
原本惨澹的酒楼和糕点铺,生意竟是一夜爆火,还排上了队,个个都要去看戏本子。
刺史林凌听到官员们说起这趣事,兴趣盎然,“诶,老刘,这几家铺子实际是不是他白莲花的?”
“是啊!怎么不是!”
“这怎么还兴起骂自家人呢!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被骂成这样,也是惨!”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林凌却陷入沉思,半晌,他才道:“这姑娘什么来头?”
官员们简单说了一下,大意只是从沧州迁来的。
林凌有些不敢相信,这竟然只是个小姑娘做出来的事。
最值得注意的是那家新开的粮食铺,打着买陈年粮食的旗号,硬是从言家手中抢了一块肉!简直不得了!
要知道他想从言家人手中扣点钱,那是比登天还难!
还知道笼络民心,简直让人不敢小觑。
妙啊!太妙了!
林凌直觉,这个叫做白莲花的姑娘,绝不只是个商人。
晚上回家他就找到林松雪问了一番,“松雪,你上次去拜访这个白莲花,觉得她如何?”
林松雪兴奋极了,“她可厉害了,爹爹你不知道她做的果乾有多好吃!我让她在我们这条街开间铺子,爹爹你说好不好啊!”
“好啊!但你这丫头,让你去拜访人家,净顾着吃了!与人交往,最重要的是人品德行!”
林松雪闻言,嘴巴一憋,“她人好是好,就是跟你一样,尽说我齐哥哥的坏话!”
林凌眼睛一下就亮了,“哟呵呵,她怎么说的?说给爹听听!”
“她说齐哥哥就不该带我去香山,她说齐哥哥那是不负责任!别有用心!不过爹爹也说了,我不能人云亦云,齐哥哥怎么样,还得我自己说了算!爹爹你说是不是呀!”
林凌冷哼一声,不过心里暗爽!
终于有人也跟他一样,说言齐不好了!
这些年,言齐方方面面做的极为周到,家里的女眷被他那端方君子的模样,唬得团团转。
但是双有同为男人,同为政客才知道,他对自己涉世未深的女儿好得过分了!
林松雪看爹爹沉默,就知道他定又想着法儿地要说齐哥哥坏话!
她瘪着嘴道:“爹爹!我先跟你说哦!我乞巧节与莲花姐姐约好了,要去山神庙拜神仙,你可不能不让我去!”
“真的是与那名叫白莲花的女子约好的?”林凌十分谨慎。
“真的!女儿何时骗过您?不信你差人去问莲花姐姐!”
林凌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什么,“每年那几天都可能颳大风,可不一定能去!你得与她说清楚!”
“那爹爹同意了是不是!”林松雪得到同意,高兴的一熘烟就跑没影了。
夜里,林凌洗漱完上了床,与妻子闲谈,“松雪不能再跟言齐往来了,听到没!”
“你这又犯什么病?女儿她依你嘛?上次不是才闹过!三天没理你!你心里好受?”林凌妻子好笑地道。
“我这心里不踏实啊!言齐绝非善类!我一见他与松雪往来,就心乱的很!”林凌抚着胸口,很是不安。
“哎!你想多了,你只是偏见,你不是从没拿到过证据吗?别给人家扣帽子!”
妻子并不理解林凌的焦虑,女儿也不会理解。
林凌想,或者那个叫做白莲花的姑娘,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