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紧,紧的白芷喘不上气,“宁王殿下,你放开我,勒得慌……真喘不过气了,你放开我,好痛……”
孟瑛被一种恐惧占据,脑子里只有留下她几个字,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急,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白芷觉得她真的快被勒死了,开始死命地挣扎,却在此时,耳垂一热,孟瑛咬上了她的耳朵,粗重急喘声只鑽入脑中,让白芷脑子变得空白。
他在她耳垂吮吸舔舐,又一点点转移到脖颈,掐着她的下颌,腰上的手臂跟焊上去的一样,无论她怎么挣扎,纹丝不动。
这些全是私密又敏感的地带,白芷瘫软又恐惧。不管在谁的描述里,都没有听过孟瑛这狰狞的一面。
那她今夜会怎样?
白芷有些止不住往坏处想,想着想着,眼泪都被勒了出来,“痛……放开我……”
直到脸颊感受到她的热泪,孟瑛才有了一丝清明,渐渐地松开了手。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把事情越办越糟糕的人,今日却屡屡犯错。
他有些控制不了那疯狂膨胀的欲望了,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想她念她,已整整六年。
六年,是孩子能从没有,到能调皮捣蛋的漫长时光。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孟瑛松了手,下巴无力地搭在了她肩膀上,“对不起,芷儿……”
白芷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没有什么恶意,只当是他的发洩,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宁王殿下下次放尊重些。”
说完,白芷像风一样逃离了这地方。
第627章 他也不要我了
白芷一路逃回自己的院落,刚才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像是未熄灭的火炭,寒风颳过,更烫的人痛。
夜已深,院落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仆役,孩子们像是都睡了,白芷松了一口气。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慌张又心乱。
她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进门,便看见一尊白条条的宽大身躯。
卓遥正抱着阿谷轻哄,不停地轻晃着,阿谷吃着手,迷迷煳煳快要入睡。
白芷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暖人,她喜欢极了,想冲过去,陷入他的怀抱,与他们紧紧相拥。
卓遥本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却在看见白芷后,笑容变得僵硬,变得侷促,演变出一张陌生的脸。
“回来啦?太晚了,快歇着吧。”他道。
不痛不痒的寒暄,他不问白芷去了何处,不问她做了什么事情,声音带着谨慎拘谨,礼貌客套得像是陌生人。
白芷的心蓦然一痛。
她拢了拢衣领,也笑得陌生,“嗯,好。”
她简单收拾后便鑽进了被窝,她见卓遥裸着身子,想提醒他快些睡了,话到嘴边,无数次想张口,都被咽了下去。
因为卓遥始终背对着自己,拒绝和她有半点眼神交流。
她曾以为卓遥的爱她的,她以为他们是恩爱夫妻。
却没想到这段感情那么经不得风浪,在仅仅两日之内,就能被迅速摧毁,分崩离析。
又或是她自欺欺人,从他得知孟瑛那一刻开始,他们的感情就已经开始瓦解,只是她还不想放弃。
想着想着,眼泪奔涌而出,她却不想哭出一点声音,他已经不是那个会给她支撑的丈夫了,她觉得她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任她哭泣的怀抱了。
可她再怎么忍耐,也逃不过卓遥的耳朵。
他能听见她又浊又重的呼吸,时不时张口大口喘着气,他即使是背着身躯,也能感受到她颤抖的肩膀。
可他没有勇气上前抱住她,哪怕是一点点的靠近,都能左右他所有的决定。
两人就这样耗着,白芷直到哭累了入睡,也没能等到他一个拥抱。
她睡着了,卓遥才敢去看她一眼,睫羽上还残留了湿润的泪,他轻轻擦乾了她两颊的泪,将阿谷放在她枕边,俯身在她们母女二人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鼻尖在白芷脸上轻轻蹭过,带着细微颤抖与流连。
呼吸擦过她的耳畔肩颈,在颈项上一抹鲜艳的红刺得卓遥清醒。
他知道她去了孟瑛那儿,也知道这痕迹为何存在,所以他不敢问。
不敢问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否憎恶过自己的隐瞒。
他杀过孟瑛一次,便是他最大的罪过。
在她忘记时的欺骗,是他第二大的罪过。
不能给她完整的爱,是他第三大的罪过。
其他的罪,数不胜数。
卓遥细数着自己的罪过,写下了一封放妻书,企图让谁来宽恕自己的罪恶。
放妻书他写了足足几百字,而后被放进了妆匣旁,明日醒来梳妆之时,她就会看到的。
卓遥写完,又觉无处可去,无奈只能去找卓翎。
卓翎从有了身孕以来,越来越贪睡,卓遥不愿打扰,只能蹲在门口,隐隐啜泣,最后泣不成声。
卓翎是半夜醒来的,隐约听见门口的动静,便披了一件大氅出门查看。
一看见卓遥,她就明瞭了,难受得一声叹息,“瞧你那样,哭得难看。”
“姐,我该怎么办?”卓遥无助得像个孩子。
这模样看得卓翎眼痠,她的弟弟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她轻呵一声,“你问我?我男人都跑了,你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