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了小少爷,违约金很贵的,我可欠不起这人情。”
楚兆年不喜欢他这么说,“你跟我还说这……”
“好啦好啦!”梁渔捏住楚兆年的嘴,不给他说话,“吃烧烤去啰。”
接着,把别在人腰后的话筒盒子打开,这下大家都不能乱说话了。
“豆包!你们去哪了?”向延序站在烧烤架前腾云驾雾,这样都还能眼尖地发现楚兆年。
“哇哇哇,好香啊!”回答的人是梁渔,他刚想跑过去看看,就见向延序把一串烤好的羊肉拿出来,十分自然地递给了乔雯韵。
“……”梁渔转过身,跟楚兆年对视,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哦~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楚兆年视而不见,自己提了瓶啤酒,走到边上去坐着。
“时间过得好快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黎梨子感叹说。
王安可好像有些醉了,脸蛋子红红的,乖乖点头,“对啊,好舍不得哦。”
乔嘉益摸了摸他的脑袋,也多有感慨:“感觉这一趟真的很值得,接触到了很多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
“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居然能去唱戏。”向延序烧着手上的,嘴里还不忘搭话。
灯光摇曳,导演组也有些煽情,姜pd见楚兆年一个人,有意让他多说几句话:“兆年觉得如何?这一趟有什么感悟吗?”
“很辛苦。”楚兆年出口惊人,周遭气氛瞬间一滞。
他很快又说:“我不太会说话,但我的意思是,采茶的农民伯伯和唱戏的演员们,都很辛苦。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看到事物的最终结果,而往往忽略过程,但其实,过程才是更重要的。”
“我们看见的太少了,还远远不够。”
顾晓听懂了,看向楚兆年的眼神多了点亮光,“对啊,”她说,“茶文化和潮剧文化的宣传任重道远啊。”
后续的聊天都往传统文化的方向进展,楚兆年静静听着,突然就被人挡住视线。
向延序提着一大串烧烤来到他身边,“给你烤的,趁热吃。”
楚兆年想也没想:“不吃。”
“你吃一点嘛,”向延序拖来一张椅子坐下,“特意留给你的。”
“我不饿。”
话音刚落,楚兆年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耳朵一热,面上波澜不惊:“是肠鸣。”
“哦。”不能笑不能笑,向延序不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憋笑憋得实在艰苦。
“你就尝一口呗,赏个脸,行不?”向延序凑近去,降低音量,“这些可是我烤出来最漂亮的,丑的焦的都给他们吃了,特别是乔雯韵,她吃的最多。”
楚兆年睫毛忽地扬起,露出被灯光照得明亮的眼睛,“你要脸吗?让女孩子吃那些。”
“这没办法,好的都留给你了。”向延序大言不惭。
“所以你要不要吃嘛?”他把一根鸡翅递到楚兆年唇边,循循善诱:“咬一口,就一口,尝个味儿也好啊。”
楚兆年犹豫很久,才启唇碰了碰。
“嘶!”好烫!唇瓣传来猛烈的灼烧感,他赶紧往后躲开。
“怎么了?”向延序反应比他还大,直接甩手扔了那串鸡翅,噌一下站起来,单手托起他的脸,俯身仔细察看。
“烫到嘴唇了?”狗狗眼最大的坏处就是看特么个肿起的嘴唇也深情,认真专注到令人头皮发麻。
楚兆年很不自在,推了推向延序:“我没事。”
“呼呼。”下一秒,向延序做了个无比惊人的举动,他居然、他居然对着楚兆年的唇瓣吹了口风!
温热的风拂在唇上,楚兆年本该犯恶心的,可他却意外地怔住,心底平静的湖水像是被搅了一番,掀起波涛汹涌。
疯了,都疯了!五脏六腑都在震荡着,全错位了!
“你有病吧!”最后一线理智让楚兆年用力推开他。
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大家瞬间闻声望来,各个探头探脑的,好奇写了满脸。
楚兆年梗着脖子,声音阴冷:“看什么?”
大家又立刻转回去。
他呆不下去了,脑子乱成一团麻,也不管摄像头在不在拍,起身回了房间。
好在姜pd没安排跟拍摄像,他进房没多久,向延序也跟进来,手里那大串烧烤还没舍得放弃。
“你还要拿到什么时候?”楚兆年看见烤串就心烦。
向延序匆匆跑下楼,再上来时,烤串被铁盘装好,他指头勾着个小药箱。
“让我看看嘴。”他把药箱打开,里头的药被翻了一地,才找出一支烫伤膏。
这话怪怪的,楚兆年扭头,“就烫到一点,大惊小怪。”
向延序充耳不闻,自顾自上前,指节刚碰上颌骨,就被楚兆年使劲拍开。
“滚,我自己来。”
向延序没说什么,回头去看摄像头,顺手拿件衣服抛过去,正好盖上,又手动把两人的麦关掉。
当所有能窥视他们行为的器械无法运作时,向延序的眼神彻底变得深沉,他动手捏上楚兆年微红的耳尖,慢慢把玩,语气倒还轻松:“楚兆年你是在害羞吗?”
楚兆年用力一挣,侧颈又被他握住,“谁害羞了?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脖子好红好红,温度也很高,向延序粗砺的指腹顺着脖颈线条滑落,他感觉楚兆年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