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二公子,四公子给的筹码更足,他暗示清竹,只要清竹愿意嫁给他,他可以让清竹当大房,清竹面上娇羞,心里真是呵呵。
其实到了这一步,弥生家差不多就是清竹碗里的菜了,但也不能一蹴而就,一步步来也省不了,清竹还没掌握大义。
她要是跳出来直接把弥生家干掉,然后就会面临弥生家臣还有贵族们的集体反扑,虽然她不把这些寄生虫看在眼里,可要是他们不死不休的纠缠那也太麻烦了,而且也会引来别的军阀窥探。循序渐进,最后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块土地上,才是清竹所需要的。
清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当一回红颜祸水,她在两位弥生公子之间左右逢源,一边称赞二公子文采好,一边又对四公子送的礼物满怀欣喜。在她的挑拨下,弥生家两位公子掐的更欢。
眼看时机成熟,两位公子之间敌对的情绪连家里养的宠物都知道了,清竹也不想继续等待下去,正值四公子举办宴会,客似云来。
两位公子为了将军的位置哪怕斗成乌鸡眼,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最起码四公子的宴会上二公子也赏脸来了。清竹作为贵客,自然也在席间。
她为了融入,身上穿的是艳丽的和服,看起来就是个美丽柔弱的小女人,弥生夫人陪在一边。
宴会不外乎是吃吃喝喝看看舞蹈,听着诗人的和歌,兴致上来客人也能跳上一曲。清竹一直嘴角含笑,看着四公子府里的侍人给二公子斟酒布菜。
二公子看着表演似乎很是自得,还端酒对着清竹让了让,清竹也欠身回礼,羞涩的低了低头,四公子双目冒火,二公子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片刻功夫,二公子捂住喉咙,不停的抓挠,然后推翻案板,倒地抽搐几下,很快气绝身亡,口鼻出血。
宴会有着片刻宁静,接着就喧闹起来,有人上前试探了一下,尖叫道“二公子死啦!”
顿时客人们惊慌失措,有的还想要逃离。清竹站起来,把案板上的酒壶摔在地上,她冷声道“都待在原地不要动!二公子离奇去世,谁敢离开,谁就是凶手!”
随着她的怒吼,门外的士兵居然把住了所有的出口,不让任何人进出。
这一吼也让大家安静下来,清竹马上对弥生夫人道“夫人,此刻只有您能控制局面,让那些大人们进来,查明二公子究竟是谁害的!我暂且越俎代庖,替夫人把人都留下。”
弥生夫人的手都在颤抖,她站起来,昂着脖子道“是的,我想凶手肯定就在这里!不能让二公子死不瞑目,多谢夏君临危不乱,替我们稳住局势!”
四公子已经呆了,他是很希望二公子去死一死,可他的死不能牵连自己啊,大庭广众之下毒杀兄弟,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要证明了是他下的手,那就完了,他就是黄泥巴抹在□□——不是屎也是屎了。
弥生的家臣们和贵族总不能公开支持一位毒杀亲兄弟的公子上位啊。其实也不是不能,主要看他的能耐大不大,可惜四公子没多大能耐。
他此刻就在惊慌失措,连连撇清自己,“不是我,我没下毒!”这幅蠢相清竹都没眼看。
她上前按住四公子,恳切道“小野君,我相信您没有害您的哥哥,肯定有人要陷害您,您且稍安勿躁,让大人们来查明真相,还您的清白,也让您的哥哥瞑目。”
四公子一听清竹的话,大为感激,看样子夏君是个明白人,他勉强镇定住了。其实清竹怕他狗急跳墙,一看二公子死在自己的宴会上,大家都认为他是凶手,到时候弥生野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也得收拾一阵子。
不如把他稳住,接着查出来的证据明明白白指向他,到时候他已经被看押,也就没能力闹事了。
很快四公子的宅院被看守起来,奴仆下人也都被一一审问,有什么好审的,负责二公子饮食的仆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上了吊,留下血书说是被四公子逼迫的,如此四公子毒死哥哥的真相就这么大白了。
几乎没人去考虑一个仆人是怎么认识字的,他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四公子已经失势,他的支持者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五公子这时候在母亲的扶持下跳出来主持公正和掌握大局简直不要太完美!他还有清竹的鼎力支持。
就是弥生的家臣和贵族们也没有太过反对,上台的还是弥生公子,随着二公子死去,四公子倒台,他们的势力会被打散重新分配,其他人也都能分上一口,何乐而不为。
弥生夫人在自己儿子要成为弥生将军的前夜把清竹召来表示感谢。
清竹笑的分外和气,弥生夫人亲自执壶给清竹倒酒,“夏君的帮助我们母子会永远记在心上!”
清竹温和的看着弥生夫人,她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她知道弥生夫人和弥生五公子算不得什么好人,他们也属于剥削阶级,可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劣迹,身在权利场,不为自己争夺权势,下场就是被淘汰。
可她呢,她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肯定不是什么伟光正的角色,她现在正在谋算侵略一个国家,眼前的人都是垫脚石。
抛开脑海中的杂念,清竹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当着弥生夫人的面以袖遮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实她全倒在袖中的棉布上了。
弥生夫人笑的很惬意,“我儿成了将军,可他毕竟年幼,还望夏君能留在这里辅佐于他,将来夏君就是小治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