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说对了吧!”蒋兰心大笑,其他几人也有跟着笑起来。
门忽然被推开,苏轻弦戴着锥帽,指着他们:“你们,令人发指!”
“阿弦,你先别走。”南宫度笑着起身拉他,“一言不合就甩手走人,多没意思。”
陆白也跟着上前,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就是啊,再说两位小姐还在呢,你这样也不怕人家笑话。快坐,我看咱们不如叫一壶茶好好听戏说话,多难得的机会啊,你说是不是啊南宫?”
“老陆说得对。”南宫度对蒋兰心和段晚宁道,“两位小姐若是不嫌弃,咱们一起吃茶如何?”
蒋兰心自然是愿意的,因为陆白也在,而且她看见陆白和苏轻弦他们亲密相处的样子,心中更生好感。而段晚宁则有心拒绝,今天出了太多的事,千头万绪都不允许她再在这里耽搁下去。
“吃什么茶,我没空。”
想不到头一个反对的倒是苏轻弦,但也好理解,他被笑怕了。
段晚宁借机道:“苏二公子受了伤,自然还是尽快回家歇着的好些。我也不好一直不回家,心姐姐,我们这就告辞了吧。”
虽然有点可惜,但蒋兰心也明白苏轻弦今天肯定是不愿意再久留了,于是点头道:“宁儿说的是,那么我们就走了。陆大哥,我明日派人去送贴子,你落脚在哪里?”
陆白起身拱手:“在下现借住在河北会馆。”
“逍遥书院就在河北。”南宫度插了一句,“他是逍遥书院的院正。”
蒋兰心眼中闪过赞叹:“原来陆大哥这么厉害,那回头你可要好好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啊,我特别想听。”
待蒋兰心和段晚宁走后,南宫度笑眯眯地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道:“镇国公府蒋家可是厉害的勋贵,陆兄若是把握得住,将来平步青云亦非难事啊!”
陆白轻笑一声:“江湖人的平步青云算什么?武林盟主?”
“哈哈!”南宫度笑道,“你不是要参加恩科吗?难不成你只考考不当官?”
陆白垂眸:“考试、当官,我都要凭自己的真本事。”
“啧啧啧,这世上有真本事的人何止千万,可如今朝廷里还不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南宫度咧嘴道,“就今天咱们见到的那位颜驸马,他若不是驸马,就凭他自己那出身,岂不是白瞎了那一身的学识。所以人呐,得知道变通。更何况,那位蒋小姐多好啊,长得好看又天真烂漫,没有一点骄矜之气,多难得。”
陆白哼道:“那你自己怎么不上?”
南宫度摊手:“我倒是想啊,人家可没瞧上我。”
“她要请我是因为刚才我偶然间出手相助,你可别想歪了。”陆白于是简单把刚才的事说了两句。
“那就是段楼主的问题了,若非她叫我离开,保不准那个英雄救美的人就是我了呢!”南宫度做出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苏轻弦不想再听他俩胡扯,便问南宫度:“春意楼究竟出了什么?”
“他们上都分舵的舵主受伤了,想到我在上都就请我过去看看。”
“是上午那些人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南宫度道,“他们在城外的分舵损失惨重,人死了不少,房子也都烧了。”
陆白觉得不可思议:“春意楼在江湖上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谁这么大胆子,是去寻仇的吗?”
“他们并没说什么,我也没问。”南宫度说,“索性那位舵主并无性命之虞,只是调理需得费些事。”
苏轻弦把折扇收拢,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里敲着,寻思道:“按说那位段楼主也在上都,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呢。”
“我去的时候那位段楼主也在,但瞧着似乎也是刚赶到不久。”南宫度想了想道,“见我到了,她立刻就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急着去寻仇吧。”陆白道,“惹了那人,怕是得不了好了。”
益州之后他对段晚宁一直心有余悸,认定了她是个冷血不讲理的性子。
“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上都城怕是要不安生了。”苏轻弦想了想,道,“上都城有江湖各大门派的分舵,有实力能灭了春意楼分舵的,应该也没几个。”
“云林剑宗、千月府、点苍派、逍遥书院。”南宫度扳着手指算,“更大的门派,武当、少林、峨眉、华山……”
“行了行了,后面你说的那几个根本就不可能。”陆白道,“都是和尚尼姑道士,跟春意楼有什么牵扯?逍遥书院更不可能了,我还在这呢。”
“说实力呢,又没说嫌疑。”南宫度道,“要说跟春意楼有牵扯的,我能想到的就是蛊门的简家,他们不是有仇嘛。但是这一回却不是简家。”
“这又是为何?”
“蛊门的人去办事必定是要用毒下蛊的,可他们分舵我去了,并没有一丝痕迹。”
苏轻弦点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江湖外八门在上都也有盘踞,只是我对他们了解一直不深,既然名门正派和正经□□都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付春意楼,那么外八门就该好好查一查。”
南宫度认真地想了想:“照你这么说,难道是索命门?”
陆白却表示怀疑:“索命门如今还有人吗?再说了,人家索命是拿钱取命,没见过这种上门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