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从席荆表情中看到了慌乱,更加好奇箱子里的东西。
然而,席荆没给他窥探的机会,人直接抱着箱子躲进了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这敏捷的小步伐,一点都看不出来人受过伤。
席荆红着脸回到房间,掏出手机拨通了始作俑者的电话。
喂,小戏精,礼物收到了吗?
还没等席荆质问,姜斯言已经先一步招供。
席荆翻白眼:大哥,你给我寄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姜斯言:都是好东西。你指定用得到。
席荆随便拿出一样都觉得辣眼睛,疑惑: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些东西?
姜斯言:都是亲自实践过,好才送你的。
席荆一怔:实践过?你们玩得这么开吗?我们韩大队长也愿意?
姜斯言一本正经地说:男人需要调教的。
席荆:嗯?调教?
姜斯言:他一开始也不行。
席荆:那怎么行的?
姜斯言:因为他知道我和别人玩过。他忍不了就试了 。试过就打开新大门了。
虽然看不见姜斯言的表情,但席荆能想象出对方得意的样子。
席荆感叹:想不到啊!
姜斯言:谈恋爱是需要新鲜感的。
席荆:什么意思?
姜斯言一改刚刚轻浮的口吻,认真地说:席荆,我们和女人不一样,我们领不到那张合法证书。
曾经,姜斯言也觉得那玩意儿不过就是一张废纸,他可以不在乎,但和韩唯在一起越久,他越发渴望有那一张合法关系的证明。
特别是韩唯受伤进医院动手术,他却没有签字权利的时候,姜斯言开始意识到他们终究和一般情侣的不同。
而更令他介意的是两个红本子都不能保证两个人的爱情一生一世,那没有的人又要靠什么坚守一生。
姜斯言毫无保留地向席荆透露他内心的害怕,你要知道我们这种关系,如果有一天厌了,他想走就能走,连责任都不用付。
席荆沉默半天,开口道:韩哥不是这样的人。
姜斯言:我知道,但是担心还是少不了。大概这就是居安思危吧!
席荆眼睛盯着箱子里的玩具,问:所以你就用这些?
姜斯言:这只是一部分。我们这两年玩的可太多了。
席荆还是难以相信:你觉得有用?
姜斯言:当然。虽然我们的韩队长不承认,但是他的反应骗不了人。
席荆:嗯?
姜斯言笑着说:每次玩新花样,他都会兴奋,要的也久。
席荆听完不自觉红了脸:行吧!
姜斯言:你现在刚刚热恋期,还不懂。等你们在一起久了就知道我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弥足珍贵。
席荆呼了口气:我们想了下,我们大概用不到这些。
姜斯言:为什么?
席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估计我们没到厌倦可能就要分开了。
姜斯言:什么情况?要分手?
席荆:新案子停了,他快走了。
姜斯言:啊?你上次没说啊!
上一次两人打电话,席荆开心地告诉姜斯言他和季时余睡了的消息。姜斯言从心里替席荆高兴。
自己喜欢的人刚好喜欢自己是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可遇不可求的心愿。
席荆能得偿所愿,是他的幸运。
然而幸运持续得太短,这还没过多久,姜斯言就听到了两人要分开的消息。
你怎么想的?姜斯言关心道。
席荆十分冷静地说:活在当下。
姜斯言:他呢?他也这么想的?
席荆:不知道,我摸不准。不过他也没反驳我的提议,大概和我一样的想法。
有时候,席荆觉得自己和季时余挺像的。
姜斯言自诩恋爱经历丰富,但他每段感情开始和结束都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像席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还真没有过。
一时间他这个情场浪子也没了头绪,无奈感叹道:你们这算什么呢?
席荆认真想了想,炮/友?
他和季时余从没确定过关系,却又发生了关系,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词。
姜斯言:我觉得不是。我过去打/炮可从不动情。爽就完事了。
席荆被都逗笑了:韩队长知道你这样吗?
姜斯言:他习惯了。我在他面前从不掩饰我的热情。爱他就要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爱不留遗憾。
爱不留遗憾吗?
挂断电话,姜斯言这句话依旧回荡在席荆耳边。
正巧,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可以进来吗?
席荆回过神,匆忙地将姜斯言送来的东西塞到了床下后,才对着门的方向喊道:进。
季时余推门而入,看到席荆坐在床上气息不稳,好奇道: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