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我也只是看到他一眼。就一个眼神。
季时余:就一个眼神?
席荆:嗯。而且你看他进门后,刚买进来一脚,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就看了一眼就后扭头就出去了。正常人会这样吗?
季时余仔细看了看监控:是有点奇怪。
席荆:我有一种感觉。
季时余:什么?
席荆:不光是我觉得他眼熟,他或许也认识我。
季时余想了想:所以,要查吗?
席荆摇摇头:算了,没法查。那地方偏僻,监控也少得可怜。他若是想跑, 肯定会避开, 我们找不到的。
季时余点点头:确实。
席荆关掉了监控:希望是我想多了。
季时余搂过席荆的肩膀, 摸了摸其头发,又侧过脸捧过席荆的脸对着席荆的嘴唇吻了上去。
席荆在季时余楼上他的一瞬间, 便能预见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他自然地闭上眼,做好准备迎接季时余的吻。
就和普通恋人一样,亲吻似乎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小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个人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季时余轻啄了两下后松开,开口问:先洗澡还是先做?
席荆笑了,拉过季时余的衣领,抬起头,重新含住季时余的唇瓣,用行动给出了他的答案。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席荆和季时余正是如此。两日不见,仿佛隔了几年之久。对于亲热,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
一夜温存,直到天亮苏醒,两人的身体都是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忽然,两个电话声从不同方向传来。席荆和季时余被此起彼伏的声音吵醒。
两人起床,纷纷抬手抓过手机。
席荆看到手机上的来电,说:许哥。
季时余:蒋昔。
同时接到同事的电话,大概率是警局有事。
两人不约而同接通了电话,得到了一样的通知:归队。
假期结束得过于突然,席荆和季时余半点准备都没有,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
一个小时后,两人赶到市局。
一进门,席荆开口问: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叫大家回来?
蒋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接到许哥的电话让我通知。
席荆转头看向许学真。
许学真:我也是接到盛良策的电话。
席荆眼睛扫了一圈屋子,他人呢?
蒋昔:没看到,估计还没到。
什么情况啊?奚琳琳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过了几秒钟,人姗姗来迟。
奚琳琳看到屋里站着几人,都挺快啊!
许学真:不快也不行啊!电话里说得那么急。
奚琳琳:人都到了吗?
蒋昔:还没。秦队和组长都没到。盛良策也没到。
奚琳琳:我刚看在楼下看到盛良策了,应该快上来了。
三分钟后,盛良策跟着秦飞章和刘阔一同进屋。
奚琳琳率先发问:是案子有发现吗?
秦飞章:不是。
奚琳琳:嗯?没发现把我们都叫回来?
傅有轻轻地说:是有什么事吧?
事出必有因。如此突然召集放假的大伙儿归队,想来也知原因不简单。
从秦飞章和刘阔进来,席荆的眼睛便死死盯看着两人。两人同时穿上了警服,头戴警帽,表情严肃,浑身上下散发着沉重悲痛的气息。
这感觉似曾相识。席荆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席荆弱弱地问:是有人出事了吗?
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席荆,都没应声。
所谓无声胜有声,席荆得到了答案。然而,他心里的恐惧却更重,是谁?
秦飞章沉了口气:丁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奚琳琳不可置信道:丁局?不会吧?
许学真大惊失色:我前几天还在食堂见过他。
蒋昔:我也是。
席荆何尝不是刚在市局见过丁津没几天。
两人交谈了几分钟,对方还问起了冯吉的病情。和冯吉比,丁津一直以来身体健康。席荆一致认为丁津会长命百岁。谁曾想,好端端一个人居然说没就没。
席荆红了眼,心里不禁感慨世事无常,怎么没的?
秦飞章:心肌梗死。
席荆:怎么会?
出人意料的死因,却又是合情合理。
刘阔叹了口气,最近几个月警局事情多,又是改革又是案子,丁局一直忙着工作几乎没休息,有时连家都不回。他昨天早上被人发现晕倒在办公室,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说话间,眼神还不忘关注席荆的神态。
要论这屋里,谁和丁津最亲近,非席荆莫属。想到两人的关系,丁津死亡的消息对席荆而言无疑是沉痛的打击。
刘阔担心席荆接受不了丁津去世的事实,描述时还特意避重就轻,但席荆却比他想象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