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七槻点了点头。
“所以,以后不准再给我喝奇怪的东西了。”过了一会,她微微抱怨道。
“嗯……”金发男人微微地应了一声,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胸膛微微起伏。
睡着了啊。也是呢,一夜都没怎么睡吧。
越水七槻抬起头,他的睡颜十分安静,安静得像个孩子,眉宇不再像平时睡着的那样微锁,似乎很安心。睫毛带着微光,抿上的嘴唇有些干裂。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软软的,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指尖传了上来……
不知道主动吻上去是什么感觉……不是蜻蜓点水的那种……
她直起了身,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侧脸慢慢靠近他的嘴唇,距离慢慢在拉近,自己的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
在快要碰到时她顿住了,想要再靠近一点身体却像僵住了一样,只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她尝试了几次后选择了放弃。
不行……好紧张……
其实之前每次也只是被他带着动作而已,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会紧张啊。
被他发现了也很羞耻啊……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脸颊通红。
“可惜……”旁边睡着的他突然发出了声音。
“嗯?”她立马直起身子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睡得很沉。
我幻听了吗?
第二天七槻照常去上学,今天的学习氛围还是一如既往地紧张,只不过千夏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最近放学她都有在中村的陪同下努力锻炼体育,累也是正常的嘛。
倒是某个孩子,最近愈发暴躁。
“你说这帮人,什么事情都要来问!问!问!找个道具也要问,画个背景也要问,请问要那么多分工干嘛?我很忙的好不好……啊,我是要高考的人啊~”
放学后,已经连续好几天被各种琐碎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分身乏术,尾田纯也此时正在空无一人的道具室和副会打电话。
本来到这个关键时期社团学生会什么的三年级完全可以隐退,担任副会的二年级同学摔伤了腿,暂时没有合适的人。
“我想是因为学长你很受女孩子们欢迎吧,好不容易抓住了学园祭这个机会,她们都想和你搭上话啊。”电话另一头躺在病床上的副会说道。
“那怪我喽?”尾田纯也将最后一个放道具的柜子挂上了锁,无力地坐在桌子上。
“说实话学长你多拒绝两次不就好了嘛,让她们去找自己节目的负责人,久而久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来找你了。你这是亚撒西成灾了吧?”
“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亚撒西,你小子给我早点死回来,挂了!”
挂了电话,尾田纯也烦躁地将勒人的领带松了松,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说他的成绩算是优秀的,不过那种就好像你在打游戏发现室友在学习的感觉……不慌吗?
道具室的门被谁推开,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那个……请问……”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戏剧部的服装道具在柜子的最下面一排,美术部的在倒数第二排,要是想找乐器的话在第二音乐室,不在这里……”尾田纯也依旧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道。
“尾田君?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地方了。”
尾田发觉声音有些耳熟,往前一看,是上次和他一起卷入了绑架事件里后来又来这里任教的白木未咲。
“白木老师?”尾田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来,整理好了领带,微笑着问道,“请问您在找什么地方吗?”
白木未咲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被这孩子称作老师还用敬语的感觉意外地难受。
“有个同学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但找不到医务室在哪。”白木尴尬地笑了笑。
“那我带您去吧。”尾田朝前走,示意她跟着自己。
“谢谢!”白木未咲微笑着跟上,背在伸手的手旋出了一把小刀。
“虽然帝丹高中的面积很大,不过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校园的示意图。老师如果找不到地方的话可以参考这些,手机上也有导航的。”尾田笑着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白木未咲稍稍握紧了背后的刀,“尾田同学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呢?”
“哎……爸妈是做贸易的。”尾田纯也有点惊讶老师会这么问,不过会跟学生唠嗑也是老师关心学生的表现。
“那,生活得应该不错吧?他们,”白木未咲看向远处,眼神中似带着一丝苦笑,“……对你好吗?”
“挺好的,也算得上是相亲相爱的一家吧。”尾田有点不明所以,他看起来像是被爸妈冷落虐待的孩子吗。
虽说他是父母收养的孩子,但他们对待自己一点也不比别人家的父母差。
“那就好……”白木未咲微微低头,握紧匕首迅速在他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嘶!”尾田吃痛抬手发现自己受了伤,有些疑惑地看向白木未咲,不过又立马排除了这种可能。
“你怎么受伤了?”白木未咲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又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给他贴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受伤的地方,木了一会才放下了手。
“谢谢老师,我想可能是碎玻璃飞过来了吧。”尾田笑了笑,庆幸不是扎到了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