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不是很满意。
所以我开启了我独有的情报员数据链接权限,正好,接上他在力场中残余的转化能量,咻的一下就进去了。
我知道,“粗人”应该是故意这么大方的。他早就猜到我会忍不住这么做。
大约五分钟后,虚拟身份转化完成。
我,上田惠梨香,尼安德特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堂堂参上。
切,这个身份跟在联合政府里打工的区别又有多大呢?为什么不能转化点新鲜的?比如街头混混,或者是赌场老大之类的?结果还是穿着这一身乏味的衣服,真没劲。
我正在虚拟城市里的二区空中轨道车站。
站在近地面的平台上,我看风景看了大概两分钟。不得不承认,“粗人”在城市设计方面很有造诣,或者他可能有相关的参考资料,因为这个虚拟中心城的建筑和谐程度和灯光色彩配比是绝对要比现实好看的。
嗯……他就算实验得不到联合政府的认可,这个城建模型拿出来给联合政府当作模版,也不失为一项事业。
我从空中轨道车展坐电梯下来。中途,我顺便熟悉了手腕上的这个虚拟终端。
然后,我看见了实验对象的实时点位,她也正在向研究所大楼靠近。
正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于是,在下电梯到走到研究所大门的中途,我又思考好了我的人设。
既然我要和实验对象进行交流,观察她的情况,那我应该拥有一个人设,这样会显得我在这里很有事做的样子,不至于引起她计划之外的怀疑,也不会破坏“粗人”的实验路线。
因为,要让她自主发现这座城市的虚拟性,并不能从我这里就直接揭开谜底。
我只是去当一个戏份多点的npc的。切记。
思考完人设,我又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表演才能,并且自认为还可以。
实验对象正在靠近研究所大门。
那么,我上了!
我清了清嗓子,直直冲向大门,大声说出我设计好的台词:
“**,打个屁的卡,真**不想干!”
说完,我意识到我表演可能多少是沾点浮夸了。但是所谓即兴表演,就是要放得开,对所有选项说yes,所以我没有退缩,也没有露怯,刷终端进入了研究所大楼。
实验对象果然跟在了我身后。
我余光一直在瞥她,也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
我是一个烦躁的社畜。一个不想上班只想躺着的女人。
于是我回过头,露出了超级不耐烦的表情:“哈?干什么的?”
她被我问得完全愣住了。
其实我也愣住了。
因为她……好可爱。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炸掉的头发好可爱,粉色的宽宽大大的卫衣好可爱,像一只倔强的狗的表情也好可爱……
现在回忆起来,她的长相其实是那种像冷白开水一样的美人,可是不知道她身体里是哪里被埋了浓度非常高的可爱基因,才导致我完全忽视了她的外表……她甚至比我还高上那么一点呐! !
我穿高跟鞋怎么也快一米七了吧。
呵,小屁孩发育得真好。
我靠着这个念头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同时,她也终于憋出了她的答案:
“……我是前沿仿生科技爱好者。”
我的面目差点因为憋笑而扭曲了。
这个前置省略号的说话方式也太熟悉了吧。
……嘶,你说这个实验对象其实是“粗人”把自己性转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思考这个奇怪的念头。
前面的对话都很顺利,我编造了很多真假参半的谎言,带她前往了之前“粗人”提到过的展示场馆,看着她绞尽脑汁回答我的样子,并且逐渐明白了目前对于她来说,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状况。
并且我终于知道了,她叫颂希。
哈哈,看吧,“粗人”,即使你不告诉我,她也会告诉我的。
我对我自己的表演很满意。
直到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卧槽,我被她吓了一跳!
我一直都很害怕科幻故事里那种仿生人集体造反的故事,我承认我当时有那么零点一秒确实是在害怕她把我噶在那里了,然后我又在想,哦,这里其实是虚拟空间,我就算噶在这里了,我还是能出去,只不过是多浪费一张转化芯片罢了。
但是,我不能被吓到。我得冷静。我这么多年的所有工作核心就是冷静。
所以我很冷静。
顺便说一句,这小孩儿手上是真有劲啊,明明这么细的胳膊,怎么抓人的劲跟牛犊似的。
我问她想干什么,然后她开始对我的手指支支吾吾。
我一瞥,才发现我的食指上多了个戒指。
我:“……”
?
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谁能告诉我?
不过,这个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我记得……好像偶尔在与“粗人”通话的时候,会看见他带着这个。不过这种不仔细看都看不清上面有石头的戒指,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我也没想过要问,我见他戴在无名指上,就当是他过往的情伤算了,反正他肯定也不会跟我说。
所以,“粗人”的这枚戒指怎么会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