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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又想起来探班?”
在傅桓烨的帮助下,傅栖眠终于脱掉了那件碍事的长裙,换上了轻便的装备。
这时他才发现,傅桓烨仍然穿着那件工作人员的服装。
原来又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嗯。”傅桓烨点点头,目光灼热地盯着背对着他穿衣服的傅栖眠,手有意无意地在递过去衣服的时候,轻轻蹭过青年微凉的皮肤。
节目组有傅氏的赞助,让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工作人员”进来,还是很轻松的。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来,是不是也跟上次一样?
环视一周房间,果然,角落里摆着一束价格不菲的鲜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受了刺激,这一次的鲜花装束终于不是挑贵的华丽的往里面塞了,而是精心搭配,主次分明,连颜色也和谐许多。
这个花的牌子傅栖眠认识,傅母很喜欢他们家的花束,每个月光是在他们家买鲜切花就要花掉一笔不菲的价格,从世界各地运过来的特色花束,饱满又好看。
但是一家合格的花店,应该不至于连一束花都不会包装吧?
想到上次连录音师小姐姐都说土的花束,傅栖眠心中不免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穿好衣服后,他抓起傅桓烨的手,翻过来翻过去,最后在手腕处看见了几条细小的痕迹——
那是在给花打刺、修剪时,会留下的伤痕。
“你送我的花,不会是自己包装的吧?”傅栖眠心中一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傅桓烨。
这句话像是直接戳中了什么,傅桓烨欲盖弥彰地垂眸,反握住傅栖眠的手。
“怎么不敢看我了?”傅栖眠瞬间又觉得这样的傅桓烨实在是有些可爱得过分了,身体微微凑上前,偏过脑袋,从下面去看傅桓烨的表情,“因为上一次翻车了吗?”
如果傅栖眠是一只真的小狐狸,想必现在后面的狐狸尾巴已经要开始饶有趣味地摆动了。
“咳,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傅栖眠撇开眼神,索性把目光充满探究的小狐狸抱进怀里,“但是这一次,我让花店的人教过我了。”
傅父和傅桓烨其实都是没有什么审美的人,送东西从来都只是越大、越贵、越华丽越好,就连他们平时的衣着和配饰,也都是傅母一手安排的。
傅栖眠被紧紧搂着,看不见傅桓烨的表情,于是脑海中便不自觉地浮现出,傅桓烨人高马大地坐在花店里,对着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鲜花挑花了眼,最后在店员的指导下,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剪刀,最后再裁出彩纸,不熟练地包花的样子。
笑容便不知不觉地浮上了他清丽的脸颊,傅桓烨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拍拍他的后背:
“……喜欢的。”
“这次的喜欢,上次的也喜欢。”
闻言,傅桓烨的动作立刻顿了顿。
“怎么了?”傅栖眠感觉到环着自己的身体微微一颤,问道。
几秒过后,傅桓烨才开口:“……没什么。”
“只是希望,下次你再说‘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对象是我。”
傅栖眠乐了,推开他,一眼就看见了他微红的耳尖。
傅桓烨,居然也会害羞?
傅氏上上下下的人都害怕傅桓烨,云城商界的人没有一个不尊敬傅桓烨,但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为之闻风丧胆的人物,居然会在心上人的面前害羞。
一种奇特又怪异的情绪突然涌上傅栖眠的心头,像是有一只狐狸在心尖上蹦蹦跳跳磨爪子,心脏突然间就失去了形状,史莱姆一样地滚来滚去,被小爪子揉动着,软化着。
“好。”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傅栖眠手比脑子快,踮起脚,揉了揉傅桓烨的头发,“……下次一定。”
这样的话,比触碰和抚摸更加让傅桓烨雀跃。
傅栖眠明显地感觉到眼前人身体一僵,随后眸光涌动,再次倾身吻了上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傅栖眠才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已经有些发麻的唇|瓣,重新推开傅桓烨。
“好了,我再不回去,队友们该着急了——”
虽然公演是直播,但放出来的剪辑版必然会放上集体休息室里面的画面和选手reaction,如果他出现在画面里的次数太少,难免会有人起疑心。
傅桓烨这才黏黏糊糊地松开了手。
“等我回去。”傅栖眠撩了撩齐锁骨的红发,用白衬衫的领子遮住自己后脖颈上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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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休息室,果然已经有两个队伍结束了表演,现在刚好轮到七哥带领的薛付之他们上场。
先前跟查赫森他们在彩排时聊天的那几个队员,在傅栖眠进来以后,突然鸦雀无声,但眼神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傅栖眠的身上。
查赫森想跟傅栖眠打招呼,但被连若一把抓住了。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看上去就像是查赫森老好人,还想拉拢傅栖眠,但傅栖眠不领情——连若则更加决绝,丝毫不让查赫森动摇。
这样的举动,更加让旁边的人相信了他们队内不太和谐的传闻,同时又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对“傅栖眠要跟夏盛联合起来搞薛付之”的猜想。
有着同样想法的,除了他们,还有在默默观察着傅栖眠一举一动的孙瑜。
[上场了上场了!终于到我们之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