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上也是解谜综艺不成文的规定了,毕竟如果嘉宾在没有已知特殊“金手指”的情况下篡改线索,很容易导致整个节目剧本的进度停滞不前
——综艺,总归是做给人看的,假的,要赚钱的,如果太过于复杂,随随便便就能刷阴招,那么整个剧情线就会又臭又长,同样,也不会有人愿意看的。
江焕诚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了他一点也不了解规则,往小了说,就是不擅长玩这种游戏,往大了说,就是严重的不敬业和拍摄事故了。
好在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此太尴尬,因为傅栖眠用一种很诙谐的方式化解了江焕诚的无知,弹幕也并没有将注意点放在这上面。
连带着发现了问题的节目组导演都跟着松了一口气,朝着傅栖眠竖了个大拇指。
傅栖眠微微颔首。
江焕诚的脸色则有些难看,如果不是摄影师巧妙地避开了拍摄他的脸,那么想必现在出现在网友们屏幕上的,就是江焕诚满脸的黑线了。
“那现在规则就很清楚了,”程泷玉也很适时地出来调动气氛,“从现在开始,凶手每杀掉一个人,就会相应地留下一条线索,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确定凶手下一个杀的究竟是谁,所以为了保证最小的人员伤亡,我们要尽快找到凶手,不然的话,要么就是凶手先把我们杀光,要么就是船整个撞上冰山,大家全都完蛋。”
“天杀的,这要怎么破案!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呢!杀人就杀人,我一个开船的,哪会破案啊!”对于这场难上加难的考验,林船长显得有些格外沉不住气,对着桌面又是重重一拳,“现在不是死了一个人了吗?线索呢?线索呢!”
在他的怒火和剧烈的动作之下,一个小小的册子,从他的口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册页翻开,里面夹着一只小小的银锁,锁上挂着一根首饰线。
线锁,线索。
刘去桦:“喏,在你口袋里,——不对,现在在地上了。”
程泷玉:“……?”
众人:“……?”
林船长(手指自己问号脸):“……?”
[受不了真的有点好笑了家人们。]
[林船长:我?]
[在电脑面前笑癫了。]
[林船长:(无能狂怒)(啪嗒)(盯)(我?)]
看着面前众人探究的眼神,林北恩有些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我、我哪知道这是线索啊!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程泷玉捡起了地上的小册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银锁从册子上解开,然后翻动册页。
镜头转向了程泷玉手中的小册子,这时众人才发现,这并不是一本《航海指南》或者《船员心得》,而是用一张张形状不一材质不一的空白纸装订起来的。
这些纸有些是包裹东西的牛皮纸,有些是船上海报的空白处,甚至还有从香烟壳上剥开的白色纸面。
“这有什么好看的,这算什么线索呢!”林船长口中嘟囔着,往前凑,“不过这个银锁,好像没有来着。”
“这是谁?”程泷玉观察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小册子第一页左上角的三个字,“王……王尔相?”
“王尔相?王尔相……”刘去桦皱起了眉头,“嘶……”
“怎么?”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那张充满了思索状的脸上,“你想起来了什么?”
“我好像……”刘去桦眉头皱得更深,“我好像……”
众人的目光更加期待。
“我好像,好像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很文艺来着。”
众人:“……”
[神经病啊能不能不要再逗我笑了,你们最好真的是遭遇凶杀案然后命悬一线。]
[好抽象啊各位,完全没有办法将各位的精神状态跟紧张刺激的《疑城之夜》联系起来。]
“我知道了!”林北恩突然又一拍脑袋。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程泷玉满脸无语。
但是这一次,林船长还真的就是知道了:“王尔相,尔相,二响!王二响!”
“那是谁?”薛付之声音小小地介入对话。
程泷玉却突然一脸严肃:“刚才死掉的船员。”
薛付之立马又吓得不敢吱声了。
“是,是,就是他。”林北恩抹了把汗,“他呀,名字文艺,人也文艺,可惜只是个船员,‘尔相’两个字呢,又不是很好读,大家就干脆直接叫他‘二响’了——一个船员,要这么文艺的叫法干什么?所以从他上船不久,大家就都叫他‘二响’,叫着叫着习惯了,连他的真名是什么都忘记了,就只记得叫他‘王二响’,所以刚才程警官问我他的名字,我也直接就说了是叫‘王二响’。”
“他还死要面子,听说一开始不准别人这么叫他呢,不过后来没人听他的,继续叫他‘王二响’,他自己不情不愿的,也就接受了,嘿嘿。”
程泷玉点点头。
“死掉的船员?”刘去桦看着林北恩,“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害,还不是因为他整天就喜欢捣鼓那些文艺的东西,什么诗歌啊,创作啊,什么的,干活也不好好干,就整天拿着这个本子转来转去,之前在另一条船上的时候,还用取材为理由,冲撞过船上的客人。”
说着,林北恩瞄了一眼旁边的薛付之和江焕诚:“这次的客人更加尊贵一些,又是举办婚礼这么大的好日子,我早上看见他在甲板上没事干又捧着这个小册子,怕他又文艺病上头让客人不高兴了,就把这个小册子给他没收了,准备晚上船员集合完再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