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薛先生有蚕豆病的话,薛校长可能是患者,也有可能不是,但是很不巧,薛校长刚好就不是,对吗?]
[知识以一种很卑鄙的方式进入了脑子……]
[什么是不是的,没听懂,能不能先跟棉宝亲嘴。]
[啊,这不是初中生物的内容吗……再不济高中也会学到吧,染色体这些,应该是必修课吧?]
[怪不得说文化水平可能不高……]
[对不起我有罪我真的忘了,但是我要狡辩一下,这个我有印象。]
“这弯弯绕绕的,还真挺玄乎。”林船长再一次挠了挠后脑勺,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是一知半解,“总之,这个人肯定对蚕豆病有点了解,不然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了,对吧?——那应该是跟薛先生走得很近,或者至少知道薛先生有蚕豆病,才会想到要了解这个病吧。”
这样一来,范围又缩小了。
傅栖眠挑挑眉:“我和傅医生都是学医的,对这些再了解不过,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哦。”
本来,程警官也没有打算怀疑他们,于是微微颔首:“你们如果想要做点什么,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还错漏百出。”
[hhh程警官说话的攻击力也很高啊。]
[换做是我的话,可能真的会错漏百出唉……]
[嘻嘻,又变成文盲噜。]
礼尚往来,傅栖眠也对程警官报以一个得体的微笑:“程警官作为高分进入警官学院的高材生,一定也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至于薛付之本人,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有蚕豆病——当然,他也不像是那种会丧心病狂到会害死自己父亲的人。
那就只剩下——
“肯定不是我啊!”林船长连忙摆摆手,“我就是一个开了几十年船的,先前既不认识薛先生,也不认识薛校长,更别说什么蚕豆病了。”
确实,除了文化水平不高外,他跟第二个凶手画像的每一条都不符合。
众人很快就从林船长身上转移了注意力。
“——刘经理,是你吧。”
还没有等仔细再点兵点将一番,傅栖眠就出声下了定论。
一直缩在角落的刘去桦,指指自己:“……我?”
[怎么,我们不说,你也不说,我们一说,你就惊讶?]
[刘经理看上去好像毫不知情的样子,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刘经理一副刚刚在想中午吃什么下一秒就被指控杀人的感觉。]
[就冲他这个迷茫的表情,我都有点怀疑棉宝的判断了。]
[啊,棉宝应该不会看错人吧?程警官也没说什么,所以应该就是刘经理?]
[感觉还是存疑。]
“我?——我?”每说一个“我”字,刘经理的眼睛就要瞪大一点,指着自己,脑袋歪过来歪过去,“我?你说我?我啊,刘经理?”
他一连问了好几遍,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真的是我?”
傅栖眠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他,顺便在桌子底下轻轻跟摩挲自己手背的傅桓烨较劲儿。
“对,是你,刘经理。”程警官被他这一通闹得头又开始疼,再次难以克制地按了按太阳穴,“刘经理,请先控制好情绪,安静一会儿。”
这下,刘经理可没那么听劝了:“那,你这叫我怎么安静?怎么控制好情绪?我昨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了都!我难道是在梦里面杀的人吗?”
“我不管,反正杀人的肯定不是我,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薛校长的死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程警官,刘经理看上去快碎了,你再碎碎他吧。]
[这一期真是大量剧情中掺杂些许笑点……明明是悬疑微恐怖向来着吧。]
[受不了,程警官你说句话吧,刘经理好像真的是快要碎了。]
[怎么说呢,刘经理看上去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干的样子,他有一种很杂乱的真诚在里面。]
无奈之下,程警官只能再次让助理掏出手铐,放在桌面上。
刘经理看见白|花|花的手铐,金属叮呤咣啷,这才稍微安静下来一点,说话语气都弱了。
“那程警官你说,我怎么就是这第二个凶手了呢?”
他憋着嘴,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杀人可是要偿命的,程警官,你也不想看你可怜的老同学就这样枉死吧?”
程警官拍拍桌子,让他不要套近乎:“首先,凶手画像第一条,和薛校长,薛先生走得很近,你们都是同学,而且你承包了薛先生游轮婚礼的策划,自然是很熟的,这一条,你符合。”
“其次,与远材国际高中有利益牵连,你……”这里,程警官停顿了一下。
一直在碎碎念的刘经理突然就安静了,盯着程警官的笔记本,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作为当时目睹了同学a坠楼的学生,又造成了同学a母亲的死亡,远材国际高中与你签订了保密协议,这一条,至少算是符合了一半的。”
刘经理立马松了口气,这种“利益牵连”,对他来说似乎是不痛不痒的:”程警官,说话还是不要大喘气的好,算我求你了。”
不过听着程警官的陈述,刘经理自己也一愣一愣的。
这一条,符合,那一条,也符合。
简直就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