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预料到这一出,当手术刀直直地刺向傅栖眠的胸膛时,甚至一个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手术刀十分锋利,几乎是在瞬间,鲜血就从青年单薄的身体中涌了出来,手术刀拔出的同时,鲜血也喷薄而出,将傅栖眠上半身的白色衣服都染成了血红色。
此时,傅栖眠的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色。
[????]
[啊?不要啊棉宝——]
[不是,猜凶手归猜凶手,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完笑啊……]
[傅总,不对,傅医生呢?傅医生!快点救救棉宝啊!]
[不行了,这一期谜团真的总是在刷新我的认知,动不动就吓我一跳,又是哭又是惊吓的,真的有点一惊一乍了。]
[感觉每一步都不在大家的预料范围内……]
[我预感,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很炸裂的事情发生。]
[同感,现在就算跟我说棉宝怀了孩子是傅总的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喂,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上高速了吧。]
“傅护士!”程警官反应过来,在其他人之前离开了座位。
当她赶到傅栖眠旁边时,傅桓烨早就已经接住了往后倒去的青年,托着他的身体。
“怎么样?”虽然是第一个接住傅栖眠的,但傅桓烨看上去似乎十分冷静,只是眼神中带了许多心疼,“疼吗?”
傅栖眠笑了笑,用手勾住傅桓烨的脖子,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之间的声音说道:“……可疼了,傅医生,你给我揉揉。”
傅桓烨的眼神瞬间晦暗不明,但手已经抚上了青年胸口被扎的位置,透过薄薄的衣物布料,感受到了青年健康的心跳。
“傅护士!你这是做什么呢!”刘经理是在场的人中最能了解死亡时什么样感受的人,他跟在程警官的后面,屁颠屁颠地上前,着急得像邻居家爱管闲事的大爷,“找凶手就找凶手,怎么还自己挨一刀呢?照你这么个找法,难不成要每个人都扎一刀在别人身上吗?”
江焕诚被拷住了手,想上前去看看傅栖眠,可是却被程警官的助理限制住了活动范围,只能干看着着急。
虽然他知道这也不过只是节目效果,可是当他看见傅栖眠为了找出凶手而不惜往自己身上捅刀子时,心里是真的着急了。
同时,他又更加清楚,现在的傅栖眠,和他曾经所以为的那个傅栖眠,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他越来越为这样,有一点古怪,有一点果决和“无情”的傅栖眠而感到着迷。
现在,他是真的想要和傅栖眠在一起,想要把这样的傅栖眠据为己有。
他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落在傅栖眠的身上——虽然看见这样的傅栖眠不失为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这个节目组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综艺结束之后,肯定又要有很多人开始讨论他的身世和过去,本来他都已经想了很多办法让人们淡忘这些事情了,但这档节目,无疑是将他费尽心机隐藏不堪过去又重新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戴着这样的有色眼镜看他的——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些事情通过综艺发酵得越来越大,在舆论的压力下,很有可能真的会引起官方的重视。
——他的钱来路正不正,干不干净,他是最知道的,如果官方铁了心要深挖下去,他一定会暴露。
可是现在江氏正在面临财政危机,他又急需用钱。
在所有人都只关心捂着胸口的傅栖眠时,他就已经冷眼看着这一切,想自己的事情。
“傅护士,你这是何苦呢。”傅栖眠的行为很显然也在林船长的意料之外,他手上握着手术刀,瞳孔颤动地看着傅护士,随后叹了口气,将手术刀放下,连手上沾的血都没顾得上擦。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傅栖眠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随身本,被他保护的很好,一滴血都没有沾到。
众人看着他缓缓抬起的手,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要说幸运,刘经理不算幸运,薛先生也不算幸运,”青年胜券在握地笑着,完全不顾嘴角留下来的血,身后仿佛有一只红色的大尾巴在骄傲地摇着,“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凶手,还真的把线索带在了身上。”
***
[????????]
[我靠,所以,凶手是林船长?]
[等一下,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棉宝虽然听起来很没礼貌但是你能不能先别死,我真的想知道是为什么,我真的有点跟不上你的思路。]
[我靠,我靠,对啊,我们好像一直都在忽略林船长唉,凶手既然能够放置线索和杀人,肯定对船员和整条船都很熟悉啊,你们看,第一条线索,也就是船员王尔相的小册子回忆录,是从林船长的兜里直接掉出来的,对不对?]
[还有刘经理!刘经理和林船长一看就是认识了很久的同事了,林船长多多少少见过刘经理的保险箱,也很正常,不是吗?]
[以及,刘经理和船员王尔相都是被先勒死再从高处扔下的,,正常来讲,要勒死两个常年在海上航行颠簸的成年男性,是需要很大力气的,而且人一般在被勒住脖子的时候,即便是睡梦中,多多少少也会惊醒,会挣扎,这就需要更大的力气,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