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峥哥哥……”姜舒秀眉轻蹙,纤细藕臂勾缠上郁峥肩颈。
明明都是正常的体温,可碰上对方,却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实在匪夷所思。
宽大手掌摩挲到腰后,郁峥微一用力,将姜舒从榻上托起,搂抱着去了床上。
重重床幔落下,形成一处隐秘氤氲的天地,让人觉得安心旖情。
“舒儿,帮我脱衣。”郁峥嗓音低哑蛊惑,让人无法拒绝。
先前他只扯开了胸前系带,坦露出半片胸膛,并未褪下衣衫。
姜舒细软手指解开郁峥腰间系带,轻轻一拉,丝滑寝衣从弯弧后背流畅滑落。
郁峥脱了衣袖,将寝衣丢到一旁。
美色当前,一览无遗。
姜舒怔然抬眸看向上方的郁峥,羞的浑身滚热,直冲脖颈和面颊,紧张的别开了眼。
“舒儿,你脸红了。”郁峥欢喜的凝睇着,墨眸幽深翻涌。
姜舒听后心头一窒,臊的更厉害了。
郁峥低笑一声,不用姜舒开口,利落剥了她的寝衣,长指熟练的绕到后背解了心衣系带。
垂眸瞧着眼前绣着粉白芍药的心衣,郁峥低头,用牙咬住一角扯开。
如同揭开一份珍贵礼物。
“冷。”姜舒下意识抖了抖。
郁峥闻言忙伸手拉过锦被盖上,遮住一切。
“舒儿,可想我?”郁峥俯在她耳边低问。
“嗯。”姜舒羞赧应声,主动吻上了眼前喉结,给予最好的回应。
郁峥闷哼一声,难耐的克制着,极尽温柔。
自从姜舒诊出有孕,方南星说不宜行房,郁峥便一直隐忍。
虽偶有用其他法子缓解,但终究是望梅止渴,远不及融为一体来的欢畅尽情。
亲密无间的缠绵,让姜舒抑制不住的溢出低低娇吟。
郁峥喘息着诱哄:“外面在下雨,谁也听不见。”
姜舒听的又羞又恼,一口咬上他肩头。
“嗯!”郁峥痛哼出声,很是响亮。
果然,声音大听着就是愉悦。
姜舒弯唇吃笑:“夫君别怕,外面在下雨,只有我能听见。”
“呵——”郁峥危险的笑了一声,顺势将手指探进姜舒微张的唇中。
屋外冷雨,屋内云雨,掩藏在浓沉夜色下,谁也不知。
许久未如此纵情,这一夜两人都睡的很是满足甜酣。
朦胧光线透进屋中时,姜舒在郁峥怀中翻了个身。
郁峥被扰醒,替姜舒掖了掖豁开的被子,将手搭在她胸前。
姜舒一惊,懵然转醒,嗓音娇懒的问:“你怎么没去上朝?”
郁峥紧拥着她慵散道:“今日休沐,我陪你多睡会儿。”
姜舒闻言松了口气,扭动身子想寻个舒适姿势,再睡个回笼觉。
郁峥暗哼一声,轻拍了下她道:“别动,晨间易冲动。”
姜舒闻言,不敢再动。
两人紧密相贴,她已然感觉到了。
好在郁峥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拥着她。
没睡够的姜舒张嘴打了个哈欠,复又沉沉睡去。
这一睡,两人再睁眼时已是辰时末。
雨暂且停了,姜舒同郁峥用了早膳后在屋中对弈说话,
正闲适松散之际,逐风浑身湿漉漉的来了。
“主子,有人跳湖了。”
跳湖?
姜舒听的愕然一惊,郁峥沉声问:“怎么回事?”
逐风道:“方才我打后园过,瞧见湖中有人扑腾,就将人救了上来。”
“是府中婢女,现下被抬回去换衣了,属下也得去换身。”
“嗯,换好后将人带去前堂。”郁峥吩咐。
逐风应下,匆匆去了。
正月的水依然冷的刺骨,加上寒风一吹,冻的逐风直哆嗦。
耳房前的冷星瞧见了,莫名觉得心情愉爽。
逐风扭头看过去,冷星冷哼着进了屋。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冷的逐风回了神,快步走了。
望着屋外阴沉的天色,姜舒和郁峥对视一眼,面色沉凝的去了前堂。
换了身干衣的婢女绿柳被带到厅中,头发还湿着,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姜舒将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楮玉,让她拿给绿柳,又命人添了火盆放到她跟前。
“谢……谢王妃。”绿柳颤声恭谢。
姜舒望着她,不解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投湖?”
听到这话,绿柳似绷不住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郁峥拧眉,不喜人哭闹。
姜舒也不喜,但听绿柳哭的悲戚绝望,似有天大委屈,也不好呵斥,让霜华上前安抚了几句。
绿柳止了哭声,抽咽道:“奴婢是被逼的没活路了,求王爷王妃为奴婢做主。”
绿柳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姜舒蹙眉凝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厅中没有旁人,只有郁峥姜舒,逐风楮玉几人。
绿柳放了心,痛声诉说起来。
“去年冬日我娘染了重病,急需银子看病买药,便去找吴管事支月钱,但吴管事对我动手动脚。我虽恼愤却急着用钱没法子,只能忍气吞声。”
“拿了银子后我立即请医买药,但我娘病的实在太重,花了很多钱也没能救回性命。为了将她好生安葬,我又去找吴管事支了钱……”
第244章 盘问
意料之中,绿柳又被占了一番便宜,但总算是将她娘安葬了,尽了最后孝道。
“奴婢本想着每月领了月钱慢慢偿还,但前几日吴管事告诉我,他拿给我的银子是他的私钱,不是王府的,要我三日之内连本带利还清,否则……”
“否则便要我从了他!”
说到此处,绿柳羞愤欲绝,又哭了起来。
她一个未嫁黄花闺女,若从了吴管事,这一辈子毁了不说,还会被闲言碎语淹没,过的生不如死。
左右家中已无亲人,绿柳被逼的走投无路,便投了湖想一了百了。
“你为何不找莫管事或寻我?”听完缘由,姜舒又惊又怒,还有几分同情怜悯。
郁峥也没料到,府中竟会生出这种事,吴谦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逐风,去将吴谦擒来。”郁峥当即冷声下令。
“是。”逐风领命去了。
莫良就候在厅外,战战兢兢。
他想冲进去阻止绿柳,却又畏惧郁峥。
过往这几年,郁峥虽未理府中庶务,看起来很好糊弄,但他真发起怒来,他们根本承受不住。
同为婢女,霜华和楮玉听了绿柳的遭遇,心疼又愤怒。
绿柳不过十七八岁,那吴谦都年近半百,给绿柳做爹都绰绰有余了,竟存着这般龌龊心思,实在令人恶心作呕。
听到姜舒的问话,绿柳哽声道:“奴婢寻了,莫管事说这是我和吴管事之间的私事,他管不着。”
“奴婢想找王妃,莫管事和吴管事警告我,我若找了,他们便说是我勾引的吴管事,让我身名尽毁,无颜苟活。”
绿柳哀戚道:“左右都活不下去了,奴婢便想着投湖落个干净。”
厅外的莫良听到绿柳果然将他咬了出来,再也顾不得许多,慌忙进厅跪地道:“王爷王妃明鉴,绿柳所言有虚,是对小人怀恨在心故意攀咬。”
“我没有,我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叫我不得好死。”绿柳盯着莫良目眦欲裂的赌咒。
莫良没接话,这咒他可不敢发。
望着冲进来的莫良,姜舒冷声问:“她为何要攀咬你?你且说说。”
莫良迟疑了一瞬,道:“绿柳她曾勾引过犬子,想嫁犬子为妻,但小人没同意,绿柳便因此记恨上了小人。”
“你胡说!”绿柳回头憎恶的瞪了莫良一眼,羞愤道:“王妃明查,是莫成自己说喜欢我要娶我,莫管事不同意,我便与莫成断了往来。”
这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姜舒拧眉问:“莫管事的儿子也在府中当差?”
隐瞒不了,莫良如实道:“是,犬子在府中管房屋修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