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邪神,可不是有问必答的!”阿尔西卡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变成一条红色虫子,躺在楼夕手心。
“刚刚那人是谁?”楼夕问。
虫子跃起,趴在楼夕耳朵上,像个神秘危险的耳饰,使原本如雪般清冽的少年,多了一抹艳丽之色。
“一个奇怪且难缠又恶臭的家伙罢了。”从阿尔西卡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鄙夷。
“姓名,来历,目的,危险系数……”楼夕边询问着,边加快脚步追赶周榆景几人。
“那是一个极其虚伪的家伙,名字外貌什么的一直更换,我不知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是以味道辨认的……”邪神似乎想形容那味道,但奈何文化有限,也搜索不出相似味道的东西,毕竟人生阅历也很有限。
“至于危不危险,我没和他打过,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取代神,我怕神怕得要死,他不怕,应该比我厉害那么一小丢吧。”说到这虫子尖细的尾巴翘了翘,表示最多只有这么多,不能再多了。
阿尔西卡口中的神,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创造他和这个游戏的人,刚刚那男人按正常来讲,应该也是神创造的。
想取代神,听着怎么像是造出了超过预期的怪物。
比如某位科学家,一次突发奇想,制作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代替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某天,原本唯命是从的机器人有了自己的想法,将科学家杀了,取而代之,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真正的科学家已经死了,现在每天和他们相处的是一个机器人。
三个字总结,就是——玩脱了,当然这只是楼夕的猜测。
游乐园园区出故障了,这条路上已经看不到游客,几分钟后楼夕追上周榆景他们。
周榆景只看了楼夕一眼,就转开了目光,安静的像是有心事。
谢蔚然公式化的叫了一声“小夕。”
谢蔚然旁边,齐刘海大眼睛的可可咦了一声“你不是去买水了吗?水呢?”
楼夕觉得没必要编什么理由,只说“我喝了。”
可可半开玩笑的说着“你怎么这么自私呀,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们一人带一瓶呢。”
女孩声音甜甜的,本应让人听着舒适,楼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谢蔚然开口附和了可可一句“没事,前面还有小卖店,我去给你买。”
楼夕才确定到,这鬼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他的符篆本来是准备分给谢蔚然和周榆景防身,没想现在就对付她,反倒是她自己按耐不住。
“你们要喝水,我再跑一趟就好了,不远”楼夕平静的说着。
他转身走出几步,身后可可的说笑声传来,换了其他人,估计会觉得自己是被排挤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团体。
先不说男生和女生的区别,他们基本意识不到这种事情,更别说这个人是楼夕了。
她真的运气不好,挑了一个理智到变态的家伙。
楼夕数着步子,忽的一个转身,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一张驱邪黄符,往可可身后拍去。
可可似乎没料到楼夕有这手,毫无防备。
在楼夕马上就要成功,指尖符纸距离对方不到五厘米之际,手腕被一把握住,堪堪停住。
这半路杀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大儿谢蔚然。
“松开!”楼夕语气冰冷,带着不悦情绪低斥一声。
女鬼从容转身,对着楼夕甜甜一笑“小夕?你想做什么呀?你难道是想伤害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回答他的是一张明黄色符纸,正正贴在她脑门上。
这鬼远不及罗红,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就和他额头上那道符一同燃为灰烬。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蔚然对楼夕的唯命是从程度,是刻在dna里的,被他迷了心窍的谢蔚然,依然本能的听从楼夕的话松开了手。
恢复神志的周榆景和谢蔚然一脸茫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夕夕你回来了,咦,那女鬼呢?”周榆景脱口道。
“可可去哪了,小夕你怎么这么看我。”谢蔚然越说声音越轻,只感觉自己依旧帅气的右脸,好像有点不保的趋势。
不过楼夕向来是讲理的,这两人被鬼迷惑,怪不得他们。
听完楼夕的讲述,两人连连“我操”,然后将可可和他们说过的话转述给了楼夕。
“看来可可是知道自己是鬼的,她居然一直在骗我”谢蔚然痛心疾首道。
随之他又疑惑“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陪我们玩这么久,早该在保安室门口就对我们出手。”
周榆景憋着坏发言“我们又没惹她,我们不是对她挺好的,特别是小谢。”
谢蔚然“……”
楼夕略略思考过后,分析道“一般只有怨念大的人才会成为怨灵,她要复仇,她死后将他的那几个同伴都杀了,但她没有消散,她对那些人的恨转化成了对其他人友好关系的憎恨。”
“原来是见不得我们几个关系好,咱三这美好的友谊,都遭到怨灵的嫉妒了,小夕夕,要不趁此机会,咱俩结拜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周榆景打趣着。
谢蔚然听着高兴,忙问“我呢我呢?”
“至于小谢你,看在小夕夕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你为义子,来,喊声义父我听听。”周榆景憋着笑,强装正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