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胆子这么小,还下山历练,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寄欢跟着慕清野走到树下时,宋言酌正在用灵识感知周围的阵法和灵气波动。
半晌,宋言酌睁开双眼,二话不说挥剑斩断了一根槐树的树枝,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大片暗红色的鲜血从树干中喷涌而出。
宋言酌愤怒道:“以阵杀魂,以魂养树,背后之人好大的手笔!”
怪不得搜魂术搜不到他们的魂魄,原来都被它吃了,布下七杀阵竟是为了养这畜生!
孟寄欢在古籍上了解过,若这槐树生了魂灵,只怕再过不久就会变成一只嗜血的槐妖,届时石塘村将不会再有任何活口。
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第9章 进展
“大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逸问道。
宋言酌:“这槐树树下被人布了七杀阵,以槐树为阵眼,以人魂养树,七杀现,阵眼成。今天是第六天,今夜子时凶手必定还会再来。”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两次机会阻止这个幕后真凶。
“到底是谁,这样滥杀无辜!”杨逸咬牙切齿,简直不把人的命当命。
孟寄欢说出自己的想法,“师兄,从那个疯女人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嗯,有道理。”宋言酌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先去问问她。”
“我今早看到她在村口徘徊,现在就不知道了。”杨逸如实说。
“去找村长。”
几人又回到了村长家,找到村长后请他带路径直去了疯女人的住处。
在去的路上,村长跟几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她的情况。
这个疯女人叫丁雪,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成想在她刚生完娃后,她的丈夫外出打猎时意外死了,一个月后,她那襁褓中的婴儿也跟着病死了。
接连两个打击,她精神上受不了直接疯了。整日抱着一个破娃娃神神叨叨,村里人看她可怜,平日里会给她一些吃食。
这是一间破败的院落,院中杂草丛生,一间小木屋也是破败不堪。
布满蜘蛛网的井旁坐着一个粗布麻衣的女人,女人蓬头垢面,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那布娃娃虽然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但她却视如珍宝,时不时抚摸它的头发,低声呢喃着什么。
孟寄欢一行人走进来时,她好像没注意到似的,低头跟那个布娃娃说话。
“你之前说的天谴和棋子是什么意思?”孟寄欢走到她身前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丁雪仿佛受惊了一般,抱着布娃娃诚惶诚恐地抬起头。
“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村长赶紧安慰她。
倏地,丁雪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眼神变得惊恐起来,瞳孔骤缩,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感到恐惧的东西。
孟寄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慕清野一个人站在人群后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怎么了?”孟寄欢疑惑问。
“哈哈哈——”丁雪突然开始疯魔狂笑,“棋子……哈哈哈……棋子……”
“你说什么?!”慕清野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似笑非笑地走近她。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慕清野,丁雪发出几声刺耳尖叫,双手不停地往前挥舞着,“不要,不要过来,你走开!”
慕清野饶有兴致地蹲下来打量着面前这个疯女人,威胁道:“什么棋子,你再说一遍。”
丁雪往后缩了缩,直至后背靠在井壁上退无可退,疯疯癫癫地说,“不……不是,不是棋子,是天谴……”
“阿野,你不要吓她了。”孟寄欢侧身挡住了慕清野的视线。
慕清野双眸微微一沉,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见丁雪情绪稍稳定了些,宋言酌才问她:“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对吗?”
“他们……”丁雪疯疯癫癫地说:“不能说……它不让我说,我不能说……不能说……”
丁雪又抱起了那个布娃娃,一下一下地抚摸它的头发,嘴里不停念叨:“宝宝乖,宝宝乖……”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几人只好作罢,离开了这间破败的院子。
慕清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外面没见着他的身影。
宋言酌转头吩咐身后的弟子,“今晚大家都提高警惕,势必要揪出幕后真凶!”
“是!”身后一众弟子异口同声应下。
“师弟,你就别参加了,好好待在屋中,我会在屋内布下阵法。”话锋一转,宋言酌又对孟寄欢说。
“不行啊师兄,都说了我是出来历练的,我的底牌可多着呢。”孟寄欢拍拍挂在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信心十足。
“随你。”宋言酌也不再劝说。
孟寄欢回到村长家中还是没有看见慕清野的身影,他在村中转了会,最后是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找到的人。
地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了,黑袍少年静静地坐在树下,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
“我找了你好些地方都没找到,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孟寄欢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发觉这里的温度比其他地方低了不少。
“你不怕了?”慕清野侧眸问他。
“有你在我怕什么。”
“心倒是大,就不怕我对你不利?”慕清野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