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的脸被捏得有些痛了,但眉头丝毫没有皱起,只是眼眶微微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姜楚嫌弃地甩开手掌,“他可不会像你这般摇尾乞怜,学也学得像一些,滚回去。”
祈白不滚,反而往姜楚面前凑去,他弯腰吻住了姜楚,喉咙里发出嘤咛的声音。
祈白自己往上贴,毫不知廉耻,他自己扯乱了身上的米黄色衬衣。
姜楚没有拒绝,任由他吻了下去。
祈白从他身下抬起头来,甜甜一笑,“姜先生,我会让你满意的,这种事,我做得比他好。”
说完,祈白和往常一样,把头埋了下去,他最是了解姜楚,和姜楚在一起两年,姜楚喜欢什么他都知道。
他把姜楚的衣裤整理好,抬手擦了擦唇角,这些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他已经把姜楚吃透了。
姜楚反过来将他按在沙发上,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惜,他一手掐住了祈白的脖子,沉声道:“他没你这么犯贱,学得不像,现在惩罚你。”
姜楚手上用了力,祈白脸色都红了。
“老公……”祈白艰难地低低唤了一声。
姜楚松开手,看见桌上的香薰小瓶,随手拿了过来,他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祈白对他来说只是个工具。
祈白忍不了,这次是真的痛了,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双腿止不住颤抖。
“老公,我错了……”
姜楚冷着脸,又罚了一次,“不许叫我。”
祈白咬紧下唇,颤抖着道:“姜先生,我错了。”
姜楚这才满意,将手里的瓶子抛进了垃圾桶,眼神冷冷地扫过祈白。
姜楚去了洗手间整理自己的衣服,把手反复洗了好几遍,他就是一个矛盾的精神体,弄了祈白还要反过来嫌弃他。
祈白斜斜地靠在单人沙发上,他根本没办法起来,以前姜楚虽然也有这样对他,偶尔不讲情面,但今天下手格外地重。
他很痛,无法动弹。
祈白猜到原因,因为这里是萧家的宴会场所,那个人可能会在,而自己的出现会平添姜楚的怨气,以至于让他这么狠心地对自己。
看见姜楚整理好衣服出来,祈白红着眼道:“姜先生,我……我走不了。”
姜楚道:“我会给你叫医生,在这儿待着吧,没别人会进来。”
“多谢先生。”
这会儿姜楚仿佛又恢复了人性,找了一块小毛毯盖在祈白下身,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这么狼狈。
冷清的后厅里,徐熙年听到有人找他的时候正在吃点心,手里的龙井茶酥刚咬了两口,还没吃够呢。
侍应生催促道:“有客人受伤了,你赶紧去,别耽误了。”
龙井茶酥是要配茶吃的,干吃在嘴里对徐熙年来说有些难以下咽,他必须喝口茶。
他匆忙喝了两杯,就赶紧跟着侍应生去了楼上的私密包间。
徐熙年进去前先敲了敲门:“我是医生,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道:“请进。”
侍应生这才帮忙开门让他进去,徐熙年一进来就看见沙发上斜斜地坐着个年轻男人。
两人对视时都愣住了。
徐熙年看着男人这张脸,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像是在一张较为模糊的镜子里看自己。
祈白盯着徐熙年,毛毯下的手指悄悄攥紧了。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这个男人真的出现在了萧家的宴会上。
之前受过的一切羞辱此刻都加倍地在脑海里放大,他能待在姜楚身边是因为徐熙年,被姜楚欺负也是因为徐熙年。
如今,徐熙年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这几年,他一直活在徐熙年的影子里。
徐熙年不知道为何这个与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病患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放下医药箱问:“哪里伤了,我看看。”
祈白直接掀开身上的毛毯,分开腿让徐熙年看。
徐熙年僵了一瞬,“怎么……伤成这样?”
祈白冷冷地笑了一声,“遇到个疯子,你应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吧,被人当成个玩物。”
徐熙年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你应该离疯子远一点。”
祈白又冷笑了一声。
徐熙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笑,疯子难道还不该远离吗,比如面对萧浔,徐熙年是有多远躲多远。
“徐、熙、年。”
病患忽然一字一顿地叫出了徐熙年的名字。
徐熙年抬头看去,“你认识我?”
祈白对伤口的疼痛不以为意,淡定笑道:“认识你还不容易,你当年可是海岸中学的校草。”
“你也是海岸中学的?”徐熙年心想,应该是遇到校友了。
可祈白却道:“我不是,但我朋友是。”
这样也能认出他来?徐熙年觉得不可思议,当年自己有这么出名吗?
不过就算是出名,那也只是这个原角色出名,而不是现在这个徐熙年,很久远的事和现在的徐熙年没多大关系。
徐熙年的药箱里备着这类常用药,因为从前书里原角色的存在是为了治疗主角受的,面对这种常见伤,必须要有准备。
“疼吗?”徐熙年上着药问。
祈白淡淡道:“习惯了。”
这种事都能习惯?徐熙年大受震撼,果然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