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吗,你觉得合适?”衡雨泽歪歪头,伸出一只手,鸡腿顺着胳膊爬过来亲他的额角,盘在边上的蛇慢悠悠爬过来,也被松鼠甜蜜蜜的亲一口。
“我说了不算,看你,看你。哦,他好像很花哦,但人还不错。”
就知道会这么说,衡雨泽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个什么反应。“别背了,我想吃手抓饼,陪我去。”
衡雨泽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任性脾气,假如他十一点钟想吃炸鸡,也会叫个闪送过来。只有刘默也脾气对他,大冷天裹上羽绒服就陪他出门了。好巧不巧遇上下晚课的哨兵们,一个个人高马大,都挤着排队吃热乎夜宵。
刘默也忍不住发信息,问靳同学下课没,走到哪里了。刚发完,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抽他手机,转头一看是笑眯眯的耿新。
“这么晚出来吃夜宵?你们也刚下课?”耿新晃晃手机,“哟,给老靳发信息呢,好腻歪哦。”他把手机举高了要逗刘默也,结果直接让靳景山拿了手机。
“冷吗?”靳景山把手机还给刘默也,顺便摸了摸他兜里冒出的小松鼠脑袋。刘默也整个人裹在长羽绒服里,脸藏在大毛领里,露出被风吹红的鼻尖。“出门围围巾。”
“冷!我们没课,就是来吃宵夜!”刘默也得到点关心立马来劲,在外面拿手机吹风的两手就往靳景山兜里揣,对方倒也没拒绝,不动声色地包住他的手。
“小松鼠,你爸爸呢?”耿新问。
他努努下巴指队伍:“前面排着呢,你们吃吗?”他希望是,这样可以和帅哥多待会儿。
“我去排队。”靳景山把那双捂热的手掏出来放回原主人的兜,交换出来一只小松鼠,要陪他去买手抓饼。
耿新在刘默也面前挥挥手:“别看了,排个队你就成望夫石了?”
“对呀,你怎么不去排队?害我在这里干站着。”刘默也气的踹他小腿,“太不识趣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拿条情报跟你交换下吧,行不?”
“什么啊?”
耿新把他搂过来,故作神秘:“靳家准备和衡家联姻了,你不关心吗?”
作者有话说:
这么短没啥可虐的,不会虐的,就按之前发的写。
第十七章
“耿新,你跟我儿子说啥呢?”衡雨泽拎着俩手抓饼回来,他看刘默也不吱声就把手抓饼塞给他,“拿着,暖手。”
“我能说啥?”耿新摸摸刘默也的头,把他揉得乱晃。
“……别让我打你啊。”衡雨泽走近些,空出一只手往下拽耿新的领子,让他和自己平视,“靳景山呢?”
“他刚才排你后面,你这就要关心他了吗?我好受伤哦。”耿新抵着他的额头说悄悄话,故意暧昧地磨蹭他的鼻梁,被对方嫌弃的偏头侧开。
“滚。”他猜出耿新说啥了。
“爸爸,走了。”刘默也打断两人的对峙,先转个身。
“走什么?你精神体不在他那儿呢吗?”耿新问。
“再说吧,明天碰见再拿。”生活不易,向导叹气,“反正它跟靳景山亲,给他养一晚上吧。”
……
“人呢?”靳景山回来就看见耿新靠着树玩手机,没见着刘默也他们,他有点意外,因为觉得刘默也总会等会儿和他一起走。
“走了啊,让你明天碰到把松鼠还他。”耿新颇为轻浮地吹了声口哨,他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局外人,靳景山与刘默也的关系像一池平静的水,他偏要搅和搅和。
衡雨泽不会生他气的,因为他只是说了他想说不敢说的话。
回到寝室,靳景山捧着手机给刘默也发信息,说精神体在他这儿。雪山用大爪子拨愣他,管他要松鼠。小松鼠有点蔫,让大猫摁着一顿舔,可怜巴巴地哼哼。
“别闹。”他拍拍大猞猁的脑壳,捋下尖利的耳毛。虽然雪山不会真吃了鸡腿,它只是出来的少,见到熟悉的朋友便很亲昵,咬着松鼠尾巴不使劲。
[刘默也:你留一晚上,明天碰见再说。]
[靳景山:你不怕雪山吃了它?]
[刘默也:为爱牺牲很伟大,吃就吃了吧。]
靳景山问耿新:“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靳景山不高兴,耿新就高兴了,他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室友肩膀说:“对,老靳,你也有今天!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自己去猜吧。”
……
衡雨泽问:“刘默也,他说了啥?”刘默也对他从不说谎,就一五一十复述耿新是如何绘声绘色像他宣传靳家儿媳妇备选的。
看起来没精神失常,还好。衡雨泽又问要我揍他一顿吗,刘默也摇头。
靳景山知道这件事吗?刘默也想,耿新跟衡雨泽都知道,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他是什么意思呢,他喜欢自己吗,会和别人订婚吗?如果他订婚了,自己怎么办呢?
哦,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是他男朋友啊。从豁然开朗到悲从中来只需要半分钟,刘默也合上书:“背什么背,学习好能找着男朋友吗!我不学了!”
衡雨泽不说话,看着五分钟后刘默也又翻开书:“没男朋友也得考试……”
关于明天见面该如何面对靳景山,刘默也选择性失忆了,反正他记性不好,唉,要是干脆忘了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就没那么多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