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琴酒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他这次想要搞什么花样。”
而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格拉帕动了,他来到了卧室,打开了衣柜。
是想要找什么吗?琴酒皱眉,还没等认真去想就见对方突然整个人钻进了柜子,然后伸出两只手拉住了柜门。
......
琴酒有些沉默,脑海里突然蹦出个词汇——这是在,躲猫猫?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柜子没有了丝毫动静,让一直忍不住观察的琴酒脑子有青筋想要爆出。
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诺尔倒是不知道琴酒会一直在那里看摄像头,毕竟如果不是抖m谁会一只看自己讨厌的人,他也不是故意缩在柜子里不出来,但就跟有些人上了床就会被封印在上面一样,他也能在柜子里呆一整天。
然而,这个柜子不太舒服,诺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忍不住吐槽道,琴酒这个家伙都不知道装修一下柜子吗......
要是换作以前他可能无所谓,但被小光养的这几年,家里的柜子早就扩大了一倍又铺满了垫子玩偶,小光还时刻帮忙替换新的,基本不亚于那些精心装修的胶囊旅馆,让他一时间倒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原始生态了。
要不去床上睡?
诺尔轻轻地推开一个缝隙,看了一眼对面的床后又迅速关上,歇下了这门心思。
那种四周没有任何阻挡的床好恐怖!
在口袋里扒拉出来了半粒药,诺尔果断咽下去,以现在的身体这个分量已经足够他发挥正常实力不露破绽了,那么然后......
睡觉!
第二天,诺尔爬出了柜子,小光不在的不便再次显现出来,今天没有早饭。
任务又是杀人,这个诺尔习惯,只是在最后把子弹打入对方头部的同时,手机传来了一个消息。
双胞胎的那个杀人案的凶手也放弃了,这次诺尔以防万一给凶手与被害人都寄去了信,显然效果还是不错的。
也就是说又有个应该死亡的人逃过了必死的命运。
诺尔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杀死的人,突然感到有点荒诞自己正在杀人,又在救人?
被杀死的人是个怎么的人?这次的诺尔没有事先调查,而组织那边,原本就不会解释什么杀人的原因,自己对组织的定位一直都是武器,完全没有必要知道些什么。
那么他是谁,做了些什么?
诺尔愣愣地看着对方,鲜血已经从脑袋上的洞孔里娟娟流出,对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毕竟自己是背后一枪突袭,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是因为背叛了组织,还是挡了组织的路?
第一次,诺尔有些不敢去调查这个人,即便他已经趴在了地上失去生命,只是一个尸体而已。
揉了揉太阳穴,诺尔知道自己不能再思考这个问题了,他很快就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个问题。
午餐,吃什么?
组织旗下有很多餐厅,其中不乏各种高级料理,诺尔即便是一身仿佛通缉犯的打扮也会有人招待的,并且不用花一分钱。
快把这个特权给我忘记了,诺尔默默想到,也不知道组织有一天查看自己在这些餐厅的记录,会不会发现那几年自己除了任务期间一次都没有去过从而发现问题。
好吧,不会的,毕竟组织有资格查看干部行踪的只有boss,他可不会觉得武器能有什么问题,诺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随机走进一家决定吃空一下。
今天还很长,他还需要适应很多原本习以为常,现在却有些陌生的事情。
———
诺尔不在.....
诸伏景光在早早起来准备食物的时候,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弘树那孩子昨晚已经回去了,临走前没忍住又哭了一场,告诉了自己一个秘密:
诺尔第一次去见弘树的那个晚上,弘树准备自杀,是诺尔救下了对方。
诸伏景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弘树这么崇拜诺尔,也明白了诺尔的这次自杀,会让弘树有些接受不了。
“诺尔带我离开的那个晚上,他也陪我跳下去了,”男孩的眼泪还没有擦干,一双蓝色的眼睛罩着雾气道:
“我那时只以为他很有自信,但其实他也在渴望吧.......”
“我却一直没有发现,也什么都做不到,没办法帮他呜呜呜。”诸伏景光拍了拍弘树的背,轻声安慰道:
“弘树,你已经很努力了。”他将弘树送去了车站,然后约定道:“其他的交给我吧。”
身为成年人的担当让他许下了这个承诺,自己却对眼下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的诺尔恐怕不希望自己靠近吧,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行为刺激到对方了。
靠近诺尔一向不是个容易事,太委婉会被感知不到,很多事打直球反倒是最便捷的方法,但触碰到更深层的时候,直球反倒是会吓到对方......
简直和猫一样。
而现在显然,自己已经吓得对方不敢回家了,甚至直接用最极端的手段来拒绝,
昨天送走了弘树以后,诸伏景光独自收拾了浴室,看着被血染然后的水流慢慢流下去,愣了半天。
会很疼吧。
那三道伤口切割利落,也足够地深,如果是被法医鉴定说不定会得出自杀以外的结论,毕竟谁能对自己下手如此果断,这样的心理状态已经算不上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