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诺尔冷笑道,到时候肯定阴死你。
确定了自己没有什么忽略的事,诺尔翻出了手机的通讯页面沉默了一会,拇指轻轻地按动着键盘,敲下了一个号码,随后安静地看着他,心思有些乱。
现在自己的大脑里知晓的信息足够多了,打过去告诉对方情报很正常对吧......不过如果这样为什么不在最后把所有基地信息都知晓后再一并告知,现在就说会不会太奇怪了?
而且其实也没必要自己说,诺亚方舟那边自己随时在备份组织的信息,他会在合适的时间一并告诉他们的,完全没必要让自己来。
要不就语气轻松地抱怨一下现在的情况,然后神秘兮兮地说接下来有份大礼,这种预告电话?怎么听上去像是准备礼物阶段就忍不住抱怨的孩子,自己都多大了......
而且他应该很忙吧,白色联盟那边可是成果不断,诺尔都怀疑日本的基地那边已经差不多策反的都能轻松搞定了,再加上自己找到的确切证据与隐秘信息,接下来彻底清理调组织完全可行。
而且.....自己输入的是小光的号码,恐怕对方已经不用了吧,就跟夏川空的号码已经被自己注销了一样,不剩一点痕迹。
诺尔突然有点后悔,最起码号码自己应该留着点,然后再借此要求对方也留着号码,就像是留下一点相识的证据般,而不是现在这样,都不知道用怎样的名义去拨打电话。
情报什么的不过是借口,真要通知对方联系萩原或者透都可以,坦白说自己就说有点想听听对方的声音了,而且......
快没有时间了啊。
诺尔突然合上手机,将自己埋在枕头里,试图用理智压下一切地冲动,虽然这样的行为,最近的每个夜里都会重复一次。
他其实知道的,知道对方并非是什么冷漠的人,反而是个温柔到过分的人,也一定会为了自己一直保留着小光的号码,但也因此,不敢去试探,仿佛一旦发现自己是被爱着的,就丧失了面对一切地勇气,也不能任性地进行着现在的这些计划。
只是即便如此,诺尔也在庆幸,庆幸那时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糖果。
晚上休息的时间是唯一不会被那些监督者贴身跟随的时间,当然,那些人非常尽职尽责地在门口轮流守着自己,不知道地以为是守卫,还会感叹格拉帕作为组织的战力最强者实在是小心谨慎,或者怀疑一下对方的名头是否有些水分,而作为知情者的诺尔而言,这完全是监视。
已经探查完所有明面上的基地后,实验室与贩/毒相关的贸易逐渐开始浮现出来,现在更是来到了鼎鼎有名的金三角,彻彻底底到了组织最核心的机密,也对,研究开发药物的酒厂不涉/毒的话,就跟来到金库的强盗只拿金子不碰钻石一样离谱。
现在的诺尔身边除了自己,便只有小院子里跟来的四位监督者,boss的摄像头也不再加以掩饰,毕竟在那层层的检查下根本瞒不住,也不用瞒,能参与相关生意核心的成员都是组织多年的老人,直属于boss的心腹。
也因此,他们反而清楚格拉帕的真实情况,与其他恐惧着格拉帕凶名的负责人不同,曼谷基地的负责人丝毫不加以掩饰地打量着这位有名的武器。
一头对于男人来说过长的黑发束在脑后,便让负责人卡满脸地不爽,即便在泰国这个应该是对各种不符合性别刻板印象接受良好的国家,也总会有一堆思想偏激地人认为留长发对男人来说是丢人的,这种观念的人哪个国家都有,而很显然,卡也在其中。
这个季节天气,穿着黑色的西装大衣,是要掩盖身上的实验痕迹吗?卡脑子并不笨,根据对方的过往也能够推测真实情况的一二,只是很快,他便注意到对方衬衫下黑色的项圈,这让他思绪飘飞忍不住想到了什么,抬头又看了下格拉帕的脸。
尽管看不爽对方的长发,卡也没有笨到认为对方的实力是虚的,就算是作为武器,能让对方戴上项圈,组织里恐怕也只有boss能做到。
卡倒是没有往装饰物上面去想,他的思想虽然并不古板但身边的环境也让他无法将其当作饰品,如果有人将其带到自己脖子上他只会当作一种侮辱。
也因此,看到格拉帕脖子上有这么一个东西,他只能下意识联想到对方跟bosss的关系不一般,以及,自己接下来去日本总部是不是不应该带美女而是带些少年,或者泰国的特色?
诺尔冷冷地看着面前曼谷的负责人,跟着贝尔摩德几年可不是白跟的,他瞬间明白了这位卡的想法,毕竟在对方眼里自己是忠诚的武器,因此不会将项圈往控制手段的方向去想,那样的话便是......md真恶心,就算是传言跟大垃圾有一腿还不如跟琴酒有一腿。
想到这里,诺尔走到这位负责人面前,灰绿色的眼睛闪过阴暗的恶意,冷笑着问道:
“我认为,应该测试一下负责人的能力,比如跟我对练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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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80.【一些信息差
组织普通成员:格拉帕,特别恐怖的代号成员
代号成员:格拉帕超级恐怖,而且还是boss直属的高层
普通基地的负责人:上面来视察的领导,好恐怖,应该是高层
组织的高层:被洗脑的绝对忠诚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