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顾蒙,刚从国外回来跟谁都没打招呼,倒是一个人跑着来爽。
赛车场的老板跟顾蒙很熟,赛道早就竣工了,但后面设施还有些需要完善,不影响用,只是没对外营业。
顾蒙夹着头盔走到边榆跟前:“听说我的宝贝在你那了?赶紧还我,还得是自己的宝贝舒服。”
好好的话不好好说,听得人不禁想歪。
两人撞了下拳头,边榆说:“回来也不说一声,给你接风洗尘。”
“别了,我现在对人多过敏,说来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你,我爸跟我说,你不知道当初他差点抽死我。”玩归玩,但是是你情我愿的玩,强迫的戏码不管在哪都不受待见,他们这些富二代一个个看着花,却从来不会强迫人做什么,这点底线还是有的,虽然这底线听起来有些虚。
顾蒙被人坑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本来那学生跳楼后,顾蒙早晚要扒出来,但是边博义的事情顶了上去,即便没人说那死去的学生跟边博义有关系,可人的想想是无限的,所有相关报道就都成了边博义头顶黑锅。
顾蒙的事情现在有明确证据证明他什么都没做,因为先前就没有放在明面上,便也没必要再去昭告天下,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前段边榆和顾蒙的父亲联系过,便是那个在小院子里悠闲喝茶的男人,顾家没有善茬,他们做的生意和边家全然不是一个方面,边榆很少参加正规宴会,所以双方倒是很少打交道,因为顾蒙,边榆这才和顾家有了联系。
对于这件事情上,双方都觉得没必要昭告天下,这种事儿根本没有清者自清这一说,只要放在眼前,就会有人觉得证据都是假的,会质疑真实性,会给顾蒙身上增添黑点,证据自然还要用,在小范围内适时的解决就好,剩下的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而顾蒙事情解决后,自然也就回国了。
顾蒙虽然人在国外,但是国内的风向都知道,他拍了拍边榆的肩膀叹了口气。
边榆说:“别这副表情感觉我快死了似的,我刚刚跳墙进来的,一会儿要是老板报警抓我你帮我顶着就行。”
顾蒙笑骂了一句,边榆去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顾蒙已经挑好了摩托正在跟一个人说话。
那人中年模样,岁月没有让那人身材发福,反而精装的很,一身肌肉快要将衣服撑破了似的,边榆走过去时那人转头笑道:“边少想来直接打招呼就行,害我这地方还没弄好,让边少见笑了。”
明显是看到了有人擅自闯入的警报来抓人的。
边榆认识这个老板,但是说不上多熟,边榆好玩但是很少会打关系,对赛车这事儿也没多热衷,不如顾蒙几乎要住在这了。
老板那边应该还有事情在忙,客套了几句就走了,顾蒙说:“走着兄弟,刷几圈?”
边榆胸口还压着一口气,闻言也不跟顾蒙多客气。
顾蒙现在对边榆的感情与从前不同,从前一部分是因为身份圈子的接触,一方面也是因为背景势力,如今走了一遭事情,顾蒙对边榆多少有了点真心。
这个圈子真心不太容易。
最初顾蒙还陪着边榆刷,后来发现边榆太猛了,几次和顾蒙擦肩而过的时候,顾蒙都心惊胆战地怕两个人一不小心同归于尽,后来他就下场了,看着边榆一圈一圈跑着,即便边榆一句话没说,顾蒙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
人的情绪需要发泄,要么喝酒大罪,要么做些极限运动,淮宁能做的事情不多,赛车场是最优的选择。
不知道跑了多久,边榆下来的时候一脑袋汗。
顾蒙没有多问,给边榆递了一条新毛巾问:“要不要喝点?”
边榆是挺想喝,但是一想到酒吧又有些没精神,不等边榆多说,顾蒙已经拖了两箱啤酒出来,估计是老板的珍藏。
边榆笑出了声,顾蒙比了个虚的手势:“咱们偷偷地,可不能让老板知道,要发疯。”
在赛车场里喝酒实在是有点跟老板对着干的感觉,这要是警察来了能把整个赛车场封了,还好现在还没对外营业,整个场子里只有两个人。
沾了酒他们也没打算在下场,边榆脱了手套接过顾蒙递过来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顾蒙没有问边榆什么事,他们这种人不适合过多打探,这点顾蒙很有分寸。
头顶灯光锃亮,周围像天亮了一般,边榆看着前方双眼出神,顾蒙跟着喝了一大口,说:“咱们这些人啊真的各有各的愁,都以为富二代除了花钱没别的事情,可是身边的算计也比一般人多很多,一不小心就掉进陷阱。”
他说的是自己。
边榆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曲淮的事情边榆没动,就等着顾蒙自己动手。
顾蒙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很快。”
顾蒙不是个瑕眦必报的人,但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有人对他动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正好兄弟回来,也送你一个礼。”
边榆看过去,顾蒙笑笑,“保密,等回头你就知道了,这事儿谢了。”
边榆承了这声谢,没有多说什么“不客气”的客套话。
啤酒下的很快,都是酒量好的人,不会几瓶下去就烂醉如泥扫兴,两人就这么靠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