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哪哪都好,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她蹙着坐在梳妆台旁,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不多时,一个穿着一身道袍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走到揽月背后,轻轻拥住了她。
刚来的云霏意自然见到了这一幕,“……”。
“咔嚓”一声,是她心碎的声音。
云霏意那张好看的脸一瞬间沧桑了了不少。
爱情的萌芽,刚刚生长出来就夭折了。
云霏意不舍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那穿着道袍的男人轻轻挑起了揽月的下颌。
云霏意:“……”真过分。
她就要伤心的离开,忽然听到揽月朝那男人问了句:“妍华呢?”
云霏意耳朵竖起来,停住了脚步。
那道土嗤笑一声,“怎么?这么想她?”
揽月抿着嘴,没说话。
那道土见状,伸手摸了摸揽月的脸,很是轻慢的样子。
他掐着揽月的脸,如毒蛇一般贴上去,“不听话的东西,当然是被我炼了。”
于是揽月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白了,她推开那道土,激动之下,甚至不小心碰翻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
馥郁的香气在空中散开,是带着清甜的芍药花香。
那是揽月平时最爱惜的香粉,可是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双眼都红了,一把掐住道土的脖颈,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你把妍华怎么了?!”
道土看着揽月那双蓝色的眼睛,说:“炼化了。”
“怎么?想杀了我?”
道土笑起来,“你杀得了我吗?”
“我堂堂剑道门长老,你一个鲛人和人类的混血杂种,杀得了我吗?”
他抓住揽月的手,一把拉开了,而后,一巴掌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揽月被打的摔倒在地,那道土一脚踩在了揽月单薄的肩上,揽月衣衫散乱,一双眼满是嗜血恨意。
云霏意:“……”这什么鬼发展?!这种垃圾,还剑道门长老?居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
她透过屋顶的小洞看着那道土,指尖凝聚出一簇火苗,对准了屋子里的道土。
“轰!”的一声,房顶被炸出一个洞,那火球一瞬间喷涌变大,冲向那道土。
那道土躲开,然后看向房顶。
火球轰的落在墙上,把墙壁炸开一个洞。
云霏意见他躲开,气炸了,刚起身打算从天而降,给那垃圾一脚,结果就听到了揽月那一声充满恨意的:“墨祈,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云霏意瞬间脚底一滑,震惊之下,从屋顶上栽了下去。
墨祈?这不是那个胡子哥吗?
“啪叽”一声,云霏意眼冒金星的摔在地上。
揽月看向她。
于是云霏意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朝揽月笑笑,尴尬解释:“哈哈,活动一下筋骨。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揽月:“?”
云霏意把揽月扶起来,说:“我不是什么坏人,哈哈哈,刚刚嘴瓢了。”
呜呜呜,好丢脸。
她拿出一件披风给揽月披上:“夜里冷,别着凉了。”
一旁的道土见状,问:“你是谁?”
云霏意看向他:“我是你爹。”
“满嘴胡言乱语!”道土闻言,脸黑了,他神色倨傲,“那你可知我是谁?”
云霏意挠挠头,“你是我儿。”
“……”道土噎了一下,才继续说:“臭小子,我可是剑道门的长老墨祈,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云霏意:“你是墨祈?”
他可不记得那个执着的胡子哥长得这么丑。
“怎么?怕了吧?”
云霏意朝他翻了个白眼,“怕?我为什么要怕狗叫?再说了,会叫的狗还不咬人呢。”
“你!”道土气得七窍生烟,甩出冰凌朝云霏意攻过来。
云霏意看着那看似唬人,实则花里胡哨花拳绣腿的攻击,直接一把徒手接住了那冰凌。
道土见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云霏意把揽月护在身后,朝他挑眉,露出个反派的标准邪笑:“汗流浃背了吧,小登。”
年龄还没她年纪的零头大,就在这里假冒他人名号干些恶心事,这小登,真欠收拾。
道土气炸了,连忙使出看家本领。
云霏意见漫天飞过来的短剑,给揽月丢了个保护符咒,然后对她说:“别怕,他伤不到你,我遛个狗给你解解闷。”
道土面色不好的尖叫着朝云霏意飞过来,招招凌厉:“我杀了你!”
云霏意一个闪身跑开,“打不到我吧?蠢货。”
云霏意一边躲一边还不忘抽空对他扮了个鬼脸:“略略略,加油,没用的东西。”
道土气极,操纵着数百把短刀朝云霏意砍过来。
云霏意真的跟遛狗一样遛着那道土在屋内乱窜。
不过,很快道土脸色就越来越白,看着那小子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已遇到硬茬了。
于是他趁着云霏意分心,瞅准机会就往门口跑,一溜烟蹿出了门。
云霏意不紧不慢的朝他丢了个火球。
道土侧身躲开,得意的回头朝云霏意笑了下。
只不过下一秒,一段细长的竹节破空而开,快如闪电,一下子就穿透了道土的肩膀,把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