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也体验一下。”秦和瑟悄悄撇了撇嘴,“忍痛割爱”:“它坐起来很舒服的,感受一下,要是不满意,等做的时候我正好调整。”
秦和瑟误解了奥罗巴斯的眼神,但他也没有拒绝,利索地坐上沙发,细细感受起来。
身下的棉被被松木熏过,留下淡淡地松香,隐藏在松香间的草木香气一起弥漫进鼻腔,莫名让人神清气爽。
“这么样?感觉如何?有什么要改的吗?”
“没有,感觉很好。”奥罗巴斯陷在沙发里,突然不太想离开。
秦和瑟感觉到对方对懒人沙发的喜爱,心中默默感慨自己的造物技术,随后望身后一望,一屁股坐在了摇椅上。
看到秦和瑟坐上摇椅,奥罗巴斯“腾”的一下起身,把刚坐下的秦和瑟吓了一大跳。
“咋了?一下子怎么用力?”秦和瑟看奥罗巴斯跟火烧屁股一样站起,感到十分疑惑。
“……没什么,只是坐久了屁股有点麻。”奥罗巴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撒谎的羞耻感。
“是吗?”秦和瑟疑惑地坐回去,对于懒人沙发接受良好:“我没有啊,是不是你的错觉?”
“可能是吧。”奥罗巴斯见秦和瑟没有起身的意思,只能孤零零地回到摇椅上,一个人占据双人座位。
之后便是很日常的闲聊,没有重点,想到哪里聊到哪里。
奥罗巴斯试图隐晦地表达希望秦和瑟和他一起坐,但隐晦毕竟是隐晦,秦和瑟好像并没有接收到这份希望,依旧像一滩融化的史莱姆一样,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在意识之海里“观战”的小红,看着两人在座位上的互动,莫名很想笑。
他察觉到了这份隐晦,但他不打算告诉秦和瑟。
臭小子,不是朋友吗?这么想贴贴做什么?一个人坐去吧!
小红“阴暗”地“祝福”着,没有丝毫负罪感,悠哉悠哉地荡在信息中,观察地大蛇的“窘样”。
从奥罗巴斯看摇椅的眼神里,小红就察觉到不对,这条蛇明显憋了话,但被突然的变化乱了阵脚,一直没机会问出来。
“失踪”了三天,还带了一肚子话,总感觉会有“好戏”发生呢。
夜深了,小狐狸们已经熟睡,鹿角牌也将耗尽自己,结束这次见面。
在将要离开的时刻,小红以为奥罗巴斯就要止步于此看,他却像是才想起什么事情,有些突兀的问道:
“秦,你之前问我关于伴侣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秦和瑟被这突然的转折搞的莫名其妙,回想起之前的对话,在表面上并没有有什么不对:
“啊?什么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奥罗巴斯极力组织语言,但无论说什么,都感觉言语过于苍白:“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这是什么禁忌吗?”秦和瑟的疑问恰到好处:“我当时只是好奇,问了一句,是问了什么不能问的东西吗?”
“没有……”奥罗巴斯看着秦和瑟过于平常且真挚的眼神,最后的疑问,还是没能说出口。
“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这个吗……”秦和瑟眼睛咕噜一转,他望向漆黑的夜空,似是玩笑一般提起:“还记得那天夜里,天是晴的吗?”
“在我老家,有一句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话语,却代表了一句表白,一段温柔的爱意。”
“所以看到天上的月亮,我就不由得想起……”
“今晚的月色真美。”
柔软的棉被将秦和瑟轻轻包裹,他仰着头,对着懵懂的奥罗巴斯莞尔一笑。
“要不要猜猜,那句话是什么?”
“猜对了有奖励噢。”
……
鹿角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最后沉寂,如同一块寻常之物,并不起眼。
躺在睡袋里的奥罗巴斯没有向之前那样起身,而是望着一成不变的帐篷顶,脑中搅起风暴。
那句话是什么?
这一刻,奥罗巴斯好奇心爆棚,疯狂猜想着各种可能。
他悄悄拿出一张纸,确认另外两人都睡了之后,将猜想的所有可能,写在了纸上。
既然是和夜空和晴天有关,同时又隐晦的表达爱意,应该还算好猜。
奥罗巴斯绞尽脑汁,写下满满一页纸,在这其中,秦和瑟那那一句也包含其中。
这一句……也是吗?
“月色真美”确实很隐晦,但既然秦和瑟问出来,应该就不是这句。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一句,秦这不就是……
鹿角牌重新闪烁微光,将大蛇飘远的心绪拉回,他急忙将这句话从纸上划去,当做它从未存在。
秦不会做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
不会的。
……
奥罗巴斯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秦和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将后知后觉的热隐藏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知道害羞啦?”小红见秦和瑟窘迫的样子,没忍住出来“嘲笑”:“刚才不是很勇吗?表白的话都说了,怎么不明示一下?”
“啊啊啊啊你别说了!”秦和瑟蒙着头,将自己缩的更小:“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