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情绪污染了你的梦,使我成为了你的男朋友,进入你的世界,还将幻想变成了照片,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
“后来找到你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啊?
秦和瑟下意识发出疑问,还未转过头,健硕的身躯压下,隔着毛毯紧密的拥抱着,毛绒的脑袋抵在颈项,呼吸的热浸染床榻。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秦,但好开心,开心你和我有一样的想法。”
“我喜欢你,很喜欢。”
秦和瑟没有回话,一时间,空旷的寝殿再次变得冷清;奥罗巴斯没有在意秦和瑟的沉默,只是像抱着抱枕,拥着对方呢喃着沉沉睡去。
秦和瑟目视着天花板,眼神放空;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变化过于迅速,大脑还是没有转过来弯,一直在绕圈。
奥罗巴斯这是……表白了?
算表白吗?他是说他喜欢我,但这可能只是梦境带来的副作用,等他缓过来两个人都很尴尬。
要是不算表白,那他刚才说的那些又算什么?那个人的梦境可以影响记忆?这不是城主的能力吗?
所以这一切……是城主在捣鬼?
不对!城主要捣鬼肯定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面前,像看好戏一样,坐在旁边围观的,而且梦境的主人和提瓦特因果极深,不可能是城主。
所以奥罗巴斯说的那些话是真情流露,他真的在向我表白?
但这算表白吗?
秦和瑟睁着眼,脑子就这样绕啊绕,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奥罗巴斯突然向他表白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
……
不知不觉,天快亮了,趴了三个小时的奥罗巴斯神清气爽,在秦和瑟额头上落下一吻,便欢快地出门打探起义军的情报。
过了没多久,意识之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红光,无数信息翻涌奔腾,帅气的红龙自海洋深处腾空而起,嘹亮的龙吟响彻天际。
从决定进入圣城开始,小红就进入休眠,,或者说是“闭关”,以防被玛帕看出端倪;他也正好借助这次休眠好好梳理自己,重回以往的巅峰。
“老子我出关啦!”红龙在海上翻滚腾挪,掀起一层又一层浪花,小红兴奋大喊:“力量!力量在召唤!”
秦和瑟知道这是小红中二病犯了,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思考着那没有突破点的闭环,装一只蘑菇。
小红嚎了好几圈,终于是嘚瑟完了,一看在角落里抑郁的秦和瑟,一头雾水。
怎么跟一个怨妇一样,这是发生了什么?
小红翻了翻之前的记忆,看了一眼,不确定,看了两眼,三眼,最后看了秦和瑟一眼,和他一起蜷缩在角落里装蘑菇。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小红抱着自己蜷缩的身子,找补道:“之前是你暗恋他,现在成双向暗恋,还修成正果了。”
“这算哪门子修成正果?”秦和瑟面无表情地揪了一根小红的鬃毛,疼地他嗷嗷直叫:“先不说他是不是被梦境影响才有这样的错觉,咱两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成一对啊?”
“先不提你们两谈恋爱为什么要门当户对。”小红心疼地梳了梳自己的鬃毛,反驳道:“就算要门当户对,你哪里对不上奥罗巴斯了?”
“很多啊!”秦和瑟掰出手指头,一点一点细数:“首先,他是这个世界的魔神,是天理意识的代行者,而我只是一个没有啥依仗的旅者,根本触及不到天理这个层面的事物。”
“放屁!那你是和谁交易把这条臭蛇救活的?之前你还各种世界到处跑,不比一个世界的魔神厉害?”
“他还是一个国家的信仰与领导者,以后还要带领海祇国泰民安。”秦和瑟撇了撇嘴,又说道:“我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人认识的小人物,露着脸在外面走都没有人认出来。”
“你这话像话吗?”小红气不过,一尾巴甩在他腿上:“不是你自己故意淡化因果的吗?要不是你每个世界都这么搞,信仰早就冲到提瓦特了。”
“还有,他还算年轻,成神的时间不长,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我……”秦和瑟瞧着小红的眼睛,越说越心虚:“我……我只是一个等死的摆烂老头,这种夕阳恋怎么看都不合适。”
“你说的你自己信吗?”小红翻了一个大大地白眼:“现在是你自己不努力,不然你不是想活多久活多久?”
顺着秦和瑟的话,小红再怎么盘算,这个门不当户不对说的都不应该是秦和瑟,应该说的是奥罗巴斯啊!
不对!又不需要谈这个,考虑它干嘛!
“先不谈那些虚的。”小红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问出现在最关键的问题:
“今晚奥罗巴斯肯定还要回来的,你打算怎么面对他?”
“……”
沉默,是今晚的意识之海。
寝殿外天已经大亮,仆从们已经忙碌起来,他也该扮演玛帕好好做事,而不是一直在塌上挺尸。
“有了!”秦和瑟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我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小红的疑惑还没出口,就被秦和瑟堵了回去。
“先不讲这些,等今晚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